墟建築,周圍昏暗的一片,可我還是看到了兩道青色光影,那兩人確實是長靜和瞭銀荒。
傷痕累累的瞭銀荒被長靜用長槍穿透右肺部方式錠在了牆上,胸口微微起伏著,地面上有一把叉子,長靜的腹部也受重傷,血液從他們的傷口流出來,在地上混合在一起,隨著雨水的沖刷向外面流去。
那是血濃於水的親人血液啊……
“長靜……”我嘶啞的喚了一聲。
長靜喘息著轉過頭來看我,一雙眼睛冒著綠瑩瑩的光芒,猶如一頭野獸般令人心生畏懼。
“你不要動,我走過去就好……”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扶住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就像在冰川裡凍結了好幾百年的屍體一樣冷。
“唔——”長靜嘴角溢位一些黑色的血液,臉部的表情有點扭曲。
“長靜。”我受驚的用手捂住他腹部受傷的地方,“你怎麼了?”
“啐,他快死了。”瞭銀荒喘息著說。
我抬眼看他,“你給他下了毒?”
“自然,我死也不讓他好過。”
“在我死之前絕對有力氣先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長靜雙眼冷厲的一抬,轉動手中的長槍,瞭銀荒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你們這對惡毒又頑固的兄弟,算我服了你們了。
“解藥在哪裡?”我問瞭銀荒。
“我不給……”瞭銀荒說。
“我不要……”長靜悶哼。
“別鬧。”我走到兩人中間,同時用力擰了下他們的傷口,硬是讓他們痛哼了一聲。
兩兄弟一起努視我,眼底幾個大字——最毒婦人心!
啊啊啊,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啊。
“是不是在身上呢?”我自顧自的在瞭銀荒上身上下其手起來,他剛動一下,就被長靜給踩了回去。
終於我在瞭銀荒身上搜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竟然還有止血藥之類的東西,忙學著武俠劇裡的場景對長靜的傷口一陣天女撒花。
等我撒完了,長靜悶聲:“那是喝的……”
“……”我忍不住咆哮出來:“你幹嘛不早說啊!!”
“我不需要。”長靜固執的說。
“你能治好自己嗎?”
“如果你現在讓開的話,我還能在休克之前趕到醫務室……”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再度咆哮。
“這個需要說麼?”
“……”抱歉,是我智商低……
他的血沒流個幾噸死不了
青龍學長來夜訪;他的血沒流個幾噸死不了
“長靜,拔掉吧。1”我的手覆上他握著長槍的手說,“你現在身上有傷,再耗下去對你不利……”
其實他並不想殺死瞭銀荒,否則怎麼會把長槍刺在了右邊? 明明可以槍解決掉的……
長靜微微一抿唇,“咔嚓”一聲拔出長槍,牆上的瞭銀荒眼睛一閉,如木偶般滑落在地上喘息,鮮血不停從他傷口湧出來。
我上前蹲下來問他,“你還能起來嗎?”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闔上,胸口輕微的起伏著,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完全動不了嗎?我擰起眉轉頭看長靜:“他要死了嗎?”
他回了一句:“他的血沒流個幾噸死不了……”
噸、噸……噸?你說的是外星怪物哥斯拉吧?
我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那你呢?能走動嗎?”
“可以。”長靜點頭。
“不要勉強哦。”我勸說。
“你說什麼?”銳利的眼神殺過來。
“沒……”為了他的男人尊嚴著想,我趕緊閉嘴。
明明已經快倒下去的樣子,偏偏還要在我這個女生面前逞強。
我暗地裡偷笑:男人啊,自找罪受……
不過聰明的女生們,這檔口還是要懂裝傻比較好滴。
於是,我把雲牙喚進來,扶著長靜一起爬到雲牙背上坐下,再讓雲牙去把已經昏迷的瞭銀荒撈上來。
“去哪裡做治療?”我按住瞭銀荒的肩膀以免他掉下去。
長靜推了下眼鏡說:“格麗家。1”
“你認得路?”我有點意外,長靜和格麗交情很好麼?兩人平時似乎很少交流呢。
“在Y市。”
“雲牙,向西南方向一直跑!”我拍了拍雲牙的脖子。
雲牙喉嚨間發出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