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猜到了嗎?
病人總是不可理喻喻的。
“噢!兔崽子!!你竟然把基諾給天狼弄丟了!!”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我放佛聽到老狼在我耳邊粗暴的咆哮,雙眼猛的一睜,坐起來:“對不起!!”
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不遠處一小堆篝火傳來光亮,可仍然看不清大致的情況。
“大人,你醒了?”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比菲圖欣喜的撲過來。
我空洞地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息下來,“比、比菲圖,這裡是哪裡……”
“大人,這裡是附近的一個大山洞。”比菲圖神色擔憂的拉住我的手。
我點點頭,輕聲問“基諾和雲牙呢?”。
“……”比菲圖目光微移。
沒有回答,不是夢,我真的把基諾和雲牙弄丟了!
我渾身顫抖起來,“科維多呢?”
“……他還活著,就是昏迷不醒。”比菲圖把我打個橫抱,送到那堆篝火前。
我低頭看見科維多就躺在篝火旁邊,傷口已經做了包紮,蒼白的臉上有一絲不正常潮紅,胸口微弱的起伏著,情況似乎不太好。
比菲圖放下我,對我說:“他在發燒,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的。”
我伸手探了下科維多的額頭, 拉起他的胳膊說:“不行,我們得趕快回去。”
“大人,讓我來就好。”比菲圖扶起科維多的身體,將他揹負到背上,大步的往外走。
我隨在他身後離開那個大洞,外面是蒼茫的山野,天空烏雲蔽月,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想要辨別方向有些困難。
比菲圖不急,伸手捻出一散發著淡淡青光的大朵花遞給我:“大人,你拿著,別撞到東西了。”
這是一種發光樹的花朵,生長在古代的亂墳崗,那裡地面常年有大未經處理的屍體,磷粉也就比現代的墓地多,生長在亂墳崗的植物大多夜裡都會發光,遠遠看著像鬼火。
上面的發光磷粉是很容易被空氣消耗盡的,幸好比菲圖就是一座移動式草木庫,絲毫不顯我浪費,要是被現代的植物教授們知道我這麼奢侈,肯定要拿鞭子把我抽一頓的。
我們小心翼翼的用飛行術飛了一段時間,沒有再感覺到那股監視感。
難道那個女人放棄攻擊我們了?還是說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想到這裡,我心急如焚,歸心似箭,飛行的速度不禁快了幾分。
忽然,比菲圖背上的科維多驚叫一聲:“姐姐!!”
我和比菲圖本來就是驚弓之鳥,現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差點嚇了個肝腸盡碎。
“科維多,你怎麼了?”我按住他。
“啊————”科維多抱頭哀嚎起來,聲音十分悲慼。
“大人,我看他瘋了。”比菲圖苦著一張臉對我說:“你像個辦法吧?”
我搓搓手說:“我怕中途治療,會瘋得更明顯。”
“……”比菲圖的尖耳朵攏起來,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估計他快頂不住這高聲唄雜音了。
科維多繼續哀嚎……
我無奈的聳聳肩:“病人嘛,咱們得讓讓。”
某男繼續哀嚎……
我凝眉說:“病人嘛,總有不可理喻的時候。”
繼續哀嚎……
“病人嘛,總要多一絲照顧的,比如……”我微笑,大聲對科維多咆哮:“你給我閉嘴!!!”
世界安靜了……
科維多看了我一眼,轉頭趴在比菲圖背上小聲的抽泣。
啊啊啊——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讓一個大男人哭了!!
比菲圖幽怨的看著我:“大人……”
我揉揉額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也許腦子受刺激了。”
沒多久,科維多重新昏迷過去,我們也平平安安的在天亮前回到了哥斯拉學院的基地。
那裡恐怕不能再稱呼作學校,準確來說應該是人間地獄,我們踩著鮮血與屍體踏入哥斯拉學院的結界,裡面的場景同樣十分糟糕。
到處橫躺著傷員,眼前來來往往的走動著醫療員,不用我多問,也知道昨晚哥斯拉學院肯定受到了一次冥王的大襲擊。
我讓比菲圖帶科維多去找格麗療傷,單獨前往校長的辦公室。
校長對我回歸顯得很詫異:“一直聯絡不上你,我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沒那麼容易。”我淡然笑著回應,壓下那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