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慕容沅看雷老虎j□j上身不覺得什麼,看端木雍容,只瞥了一眼,頓時耳朵都是燙的,——那肌膚黝黑的寬闊胸膛,和自己腿一樣粗的胳膊,精壯的赤*裸上身,下面卻只有一條褲子,再想到自己還被他抱在懷裡過,加上被眾人起鬨,頓時尷尬無限轉身退出人群,悄悄避開了。
端木雍容見她是回營帳去,也沒多管,繼續跟著一群人熱鬧。
慕容沅漸漸遠離了那一片熱鬧火光,在夜色星光之下,往回走,走到半道卻突然躥出來一個人,當即本能的拔了劍,“何人?”待到看清,不由鬆了一口氣,又埋怨,“你幹嘛不聲不響的,嚇我一跳。”
宇文極的眼神靜謐深沉,看著她,夜風徐徐吹來,他身上的墨色夔龍紋長袍不斷舞動,目光閃爍不定,“上次和你說話是三個月前了。”
“有什麼好說的。”慕容沅輕嘆道:“和我說破了天,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幫助。”看著月華下那熟悉的面容,長眉入鬢,狹長的鳳目眸光清明,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就連表情都和從前一模一樣。
小的時候,從前自己還在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捏過,真是好遙遠的事了——
那時候的自己生活在蜜罐子裡面。
“阿沅,你還好嗎?”宇文極神色複雜的問道。
“挺好的。”慕容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掠了掠頭髮,在一塊石頭上面坐下,清冷月華灑在她的身上,越發顯得嬌小單薄,“淳于化死了,我也離開了東羌,算是放下了一般心事吧。至於趙煜……”搖了搖頭,“不說他了。”
“你就這樣,打算一直跟著端木雍容?”
慕容沅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她抬眸,眼睛裡有一絲絲迷茫,“你也知道他對我恩重如山,而且對我很好,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而且也沒有去路,大概暫時先就這樣了。”苦笑問他,“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宇文極搖搖頭,只覺一陣隱隱心痛,“是我沒用。”如果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保護你,就不會讓你飄零不定、承恩難報,不得不勉強自己的心意。阿沅……,我已經打算傾命一搏,希望一起都還來得及。
慕容沅從石頭上站起身來,微笑道:“我回去了。”
“阿沅……”
“阿蘭若,你什麼都別說了。”慕容沅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頓住腳步,“我們倆說破天也說不出什麼,不管我嫁給誰,你都是要娶端木家姑娘,再說又有何益?”神色帶出苦澀,和臨水照影的淡淡哀傷,“而且我一見到你,就總之不由自主想起以前,越想越難過……”——
是真難過。
宇文極無聲沉默起來,月光下,少女的身影越發單薄纖細,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喊了一聲,“阿沅……”背後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力。
端木雍容目光沉沉如黑,直直看著這邊。
月光下,少男少女年歲相當、情態親近,相距不過數尺距離,特別宇文極那隻伸出去的手,只差一點點就能碰到她——自己的女人豈容別人染指?大步流星走上前,“小羽,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回帳篷了,找不到人。”
慕容沅回道:“走到半路,遇到寧王殿下說了幾句話。”
遇到?端木雍容心下冷笑,想要譏諷一句“寧王殿下的帳篷好像不在這邊”,又覺得小家子氣,忍了不快,只道,“夜深了,寧王殿下也早點回營安歇吧。”
宇文極將手緩緩收回,握成拳,攏在袖子裡,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還要忍,最終艱難道:“先告辭了。”
他轉身,背影蕭瑟的一步步遠去。
慕容沅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眼裡還殘留著一些之前的憂傷。
落在端木雍容的眼裡,便成了她因宇文極離而傷感,頓時一陣上火。特別想知道他們之前說了什麼,又問不出口,沉默半晌,彎腰牽了她的手,“走,我們回去。”
慕容沅被他一路扯著,路過之處,人人都表情豐富的打量自己,特別是帳篷門口的侍衛們,更是踩著尾巴似的飛快走掉了。想要掙扎出來,偏偏端木雍容的力氣很大,一路忍到進了帳篷裡面,終於惱道:“你放開我!”
用力一扯,不但沒有扯開,反而順著力道跌到了他的懷裡——
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
“小羽,小羽……”端木雍容原本冷沉沉的臉色,忽地柔和起來,輕輕呼喊著她的名字,雙臂穩穩有力的圈住她,不讓她出去,——沒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