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下人前導,白嬤嬤等人緊隨其後,一路蜿蜿蜒蜒往內院而去,路過一條多折曲竹橋時,周遭景色十分怡人。
雖說比不得皇宮之中氣象萬千,但是勝在精緻。
一個豫王府的下人討好道:“公主殿下你瞧,前面那一片兒荷花要開了,已經打了花苞,要是下個月來,比現在還要好看許多呢。”
阿沅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藍天白雲之下,一望無際的碧綠荷葉,偶有幾朵粉色花苞,亭亭玉立的點綴一片碧葉之間,真真“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果然甚是美麗。
“挺好看的……”
阿沅一句誇讚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咔嚓”一聲,像是木板折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整個人墜了池塘裡面!
媽媽咪呀,這是什麼狀況?!
來到這個世界,自己連爹媽兄弟都還沒有認全,就要陷入宮鬥之中嗎?阿沅本能的要游上去,卻聽見白嬤嬤焦急大喊,“快來人!公主不會水!!”
呃……,遊?還是不遊?
不遊,淹死。
遊了,多半會被當做鬼附身給掐死。
嚶嚶嚶……,老天爺不帶這樣玩兒人的!
阿沅舉棋不定,不敢游到岸邊,更不敢讓自己真的沉了下去,只好裝作瞎撲騰的樣子,嘴裡哇哇大喊,“救、救命啊!救……,嗚嗚嗚……”
“笨丫頭!!”混亂之間,岸上有人大罵了一聲。
然後“撲通”一聲巨大聲響,一個紅色身影縱身跳入湖中,大手一撈,將阿沅圈在了腰間,動作利落,帶著她奮力往荷塘岸邊游去。
阿沅實在是撲騰累了,又怕死,頓時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對方,加上還不小心嗆了幾口,一氣兒的亂咳不已。
那紅衣男子一面抱著她遊,一面還騰出空來笑話她,“旱鴨子一隻,居然還敢掉進池塘裡?早就說你笨得很了,笨吶。”
阿沅聽這人口氣,像是原公主認識的熟人,不然估計也不會來救自己了,怎地說話嘴這麼欠呢?不由氣惱,“又不是我要掉進去的!”
“嘿嘿。”紅衣男子抱著她繼續遊,摟緊了一點兒,繼續笑,“就是笨!”
阿沅咬牙,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喲!!”紅衣男子一陣“哇哇”大叫,“脾氣這麼壞,看你將來怎麼嫁的出去?”嘴裡胡叨叨,動作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先奮力將她帶到了岸邊,爬了上去,然後才坐下喘息道:“我說……,笨丫頭你,怎地好像又胖了?你看才遊這麼一點點距離,就累死我了。”
阿沅一邊咳嗽,一邊狠狠瞪他。
他大笑,“要不你方才抱我抱得太緊,早就把你扔下去啦。”
話是這麼說,眼裡卻是一副美滋滋的神色。
阿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又覺得他嘴欠,不便理會也不想理會,看在對方“救”了自己的份上,沒有繼續鬥嘴。
低頭在草地上捶胸口控水,完全不搭理對方。
紅衣男子倒也沒有繼續糾纏,笑了笑,繼而伸長了脖子,朝不遠處喊了一聲,“明夷!”他大聲道:“別擔心,笨丫頭沒事了。”
阿沅抬頭看了過去。
一個十五、六歲的淺杏錦袍的少年,正在朝這邊跑來,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此刻卻顧不上形象一陣疾跑。最終在自己面前停住腳步,氣喘吁吁道:“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面盡是擔心,關懷之意盡顯。
阿沅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唉……?這都誰跟誰啊?公主啊,你、你你你……,雖然帥哥是好東西,但是也不要勾搭這麼多啊。
真是好忙。
看看這穿紅衣服的嘴欠帥哥,再看看那穿淺杏衣服的清秀少年,兩個都似乎在對自己眉來眼去,暗送那個什麼秋天的菠菜。
等等……,莫非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就是姦夫?!
姦夫甲?姦夫乙?到底是哪一個?
“公主,公主你怎麼不說話?”
“笨丫頭?”
白嬤嬤抄小道追了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頓時斷喝道:“莫赤衣!”然後對著那個紅衣少年訓斥道:“公主就是公主,什麼笨丫頭?雖然你是皇子和公主們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近熟絡,但是也不能沒有規矩!”
阿沅眨了眨眼,原來這兩個是一起讀書的同學。
白嬤嬤還在訓斥莫赤衣,狠狠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