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任皇帝是誰還難講呢。”
“啟稟葛嬪娘娘,豫王來了。”
“快叫人進來。”葛嬪正有滿腹牢騷要發,兒子一來,可算找到了合適的人,將茉莉攆了出去,親自領了豫王進屋,“你不知道,今兒差點沒有氣死我。”絮絮叨叨,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和那些從小長於宮人之手的皇子不同,豫王從小是葛嬪親自撫養,所以感情頗為深厚,加上皇子們更要注重孝道,所以對母親十分客氣。行了禮,然後端端正正一坐,耐著性子聽她絮叨,並不插嘴打斷。
等葛嬪說完了,才道:“母妃先消消氣。”親手給母親倒了一碗茶,“依兒子看,母妃和泛秀宮的恩恩怨怨,可是暫時先放一放。”
“什麼意思?”
“母妃你想想。”豫王分析道:“按理說河間王和隆慶兩個合謀造反,這是多大的事兒?父皇怎麼著也該申斥皇后和郗家才對。”頓了頓,“可是呢,父皇什麼都沒有做。不但沒有處置,而且還縱容皇后將周宛宛接進宮中,這都說明什麼?”
葛嬪忿忿道:“說明你父皇偏心!”
豫王撫了撫額,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母親笨,只能繼續道:“這就說明了,父皇不想動搖太子的儲君地位!”
說到這個,葛嬪不免更加憤怒了,“太子有什麼好的?年紀又小,性子又軟,論文論武哪一點比得上你?不過是佔了一個嫡字罷了。”
不是嫡出,乃是豫王一輩子最深的痛。
但是他比葛嬪要冷靜的多,壓下那些沒用的情緒,冷靜道:“就是這個嫡字,所以父皇不肯輕易動搖太子地位。因為嫡長繼位名正言順,否則的話……,不管換了誰,其他皇子都不會甘心的。一旦廢了太子,郗家和他們的親戚世族們,更是不會同意,到時候必定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誰讓葛家只是區區寒門呢。
自己的母妃,從前不過是慕容家的奴才罷了。
想到這兒,豫王的心不免又絞了絞,然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