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到格拉納達去了。”
柯建霖四人全呆住了,好半天才有人出聲。
“原來她還在西班牙!”柯建霖喃喃道。
“那就奇怪了,爸爸只查到她入境臺灣的紀錄,沒有再出境的紀錄啊!”柯建雄嘟囔。“不可能偷渡吧?”
“真是神通廣大!”柯雪琴嘀咕。
“快,再去問問,”柯建霖忙道。“她在格拉納達的哪裡?”
翻譯又去跟何塞洛說了一會兒,再回來。
“他說到格拉納達城西郊區,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伊莎貝爾住在哪裡,自然會有人指點。”
很快的,幾個人又陸續上車,車子迅速離開。
柯建霖一臉興奮的潮紅,深信就快可以見到畢安婕了,柯建雄和柯雪琴相對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弟弟那樣的死心眼,看來只好按照爸爸的交代去辦,倘若弟弟真不肯死心,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折衷一下,只要柯建霖和謝欣儀結婚,爸爸就會允許柯建霖收畢安婕做二奶。
就像爸爸,忍氣吞聲地和爺爺奶奶為他安排的物件結婚,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委身做二奶,直到爺爺奶奶和大老婆相繼去世後,他才能和心愛的女人結婚,所以爸爸特別疼愛柯建霖,因為他心愛的女人只生了柯建霖一個兒子。
問題是,畢安婕願不願意做二奶呢?
除了拍電影、表演和慶典之外,現代已經少有機會可以看到一大群穿著吉普賽裝的人了。
但此刻,在格拉納達郊區一棟大宅邸的中庭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穿著傳統的吉普賽裝,十幾二十張方桌,有酒有菜,有人彈吉他,有人唱歌,也有人跳舞,大家吃喝閒聊,恍惚時光又回到了兩百年前的西班牙小酒館裡。
因此,柯建霖等人才剛踏進去一步就停住了,以為自己不小心誤入某個不確定的時光隧道里。
“這裡……究竟是哪裡?”柯建雄嘀咕。
“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個伊莎貝爾,這就不奇怪了。”翻譯說。
“哪個伊莎貝爾?”柯雪琴問。
“一個頂尖的佛朗明哥舞者,聽說她是純吉普賽人。瞧……”翻譯朝中庭最前方指過去。“那邊有個大蛋糕,可能是生日會吧!”
就在這時,柯建霖突然一臉憤怒又焦急地抬手指向前方。
其他四人奇怪地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一位窈窕動人的吉普賽女郎,隨著卡門的哈巴奈拉舞曲而舞動在各桌之間,飛揚著吉普賽紅裙,搖晃著腕上的金幣手鍊,極盡誘惑之能事,挑逗在場的每一個男人。
“愛情像一隻倔強的小鳥,誰也不能馴服它……”
卡門,一個熱情奔放、風情萬種的吉普賽美女,活在自由不羈的感官世界裡,受著愛慾的驅使,在愛過了很多男人之後,又愛上了唐·荷西……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
而每一個被吉普賽女郎誘惑的男人都會起身與她共舞,但不一會兒就被她拋棄了,唯有一個男人,無論她如何挑逗,他都無動於衷,看也不看她一眼,於是,她眼裡燃起了慾望的鬥志……
“你不愛我,我倒要愛你,那你可就要當心了……”
音樂結束,她屁股一歪,故意坐到那個毫不理會她的男人身邊,那個男人卻不屑地立刻起身走開和站在旁邊的朋友聊天。
第10章(2)
片刻後,卡門的吉普賽舞曲開始,那男人和兩位朋友便瀟灑地分別跳到三張桌子上,隨著音樂踩踏著輕快的舞步,響亮的彈指,有力的手勢,動作一致的扭腰轉身……
“原來這就是佛朗明哥舞!”柯雪琴讚歎地喃喃道。“那男人可真迷人!”
“那個卡門才叫風騷……哎!幹嘛打我?”柯建雄撫著自己的手臂,困惑地責問弟弟。
“她就是安婕!”柯建霖憤怒地比畫手語。
“就是她?”柯建雄吃驚地再看回那個吉普賽女郎。“難怪你不肯死心!”
一會兒後,吉普賽女郎也被男人拉上桌子合跳,雖然桌面不大,但兩人默契十足,配合的天衣無縫,跳得再激烈也沒人掉下來。
而在音樂的最後一拍時,兩人竟然抱在一起,當眾熱情的擁吻起來了,四周的人又叫又笑的不斷給他們喝采的掌聲;唯獨柯建霖看得雙眼冒火,差點衝上前去,幸好被柯建雄阻止了。
“這是人家的生日會,你不能在這裡鬧事!”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