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擅長製毒之人,她的武器真的是天下無人能敵,如果她沒有亡故,也許他此生便會無憂的坐擁天下!
和鈺兒成親之後,他漸漸的也忘記了此事,也不曾再想起那把短劍的事情,哪知今日這把短劍出現了不說,竟然真的成了要讓他絕命的武器。所幸這把短劍上的毒藥毒性不強,否則他早當眾嗝屁。在皇宮密室調息後,即便毒沒能全解,也解了大半!
可是這心裡的怒火確實越燒越烈,如果不做點什麼,他真的會被這樣或那樣的情緒折磨致死!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了!思及此,桑思承立刻幻化成一道黑煙消失了!
“你終究還是來了,桑愛卿!”睜眼看到床頭上的黑影,小梁太后竟然一下就猜中了桑思承的身份。
桑思承倒也不掩飾或隱瞞的露出真容,“沒想到太后娘娘對微臣的身形竟這般瞭解,這般黑的屋子,太后娘娘竟也能一眼就看穿,佩服佩服!”
小梁太后淡然一笑,自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哀家記得,桑愛卿可是被哀家流放,永不再問世事,何以如今夜潛太后殿?如此不將哀家的話放在心上,究竟所為何事?”
“本該是唇齒相依的關係,是太后娘娘先將關係摘除了的!何以問微臣這樣的問題?”桑思承悠閒的在小梁太后面前尋了個位置落座。
小梁太后倒也不鬧不怒,雖然她完全想不起到底為什麼她要將桑思承流放,但是如今看到他這模樣,她反而突然覺得那個她不曾記得的決定,真的是下得太好了!眼前這個人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那你今日是來向哀家問責的嗎?”
“問責?不是,太后娘娘的決意怎麼可能是錯的?我豈敢向太后娘娘問責,我今日來,不過是來討個公道罷了!”
下決意的是鈺兒,不是小梁太后,問責也問不到她頭上,今日來尋她,不過是需要她的權力罷了!是死是活、是成是敗,就看今晚了!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哀家想怎麼做便怎麼做!誰都不影響誰!”小梁太后大致能猜出他想要的是什麼,但是那又如何?她如果是那樣輕易就能被威脅撼動到的話,那她便不是小梁太后了!桑思承肯定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敢這般鋌而走險,想下一次賭注!
桑思承滿意的大笑,“果然,不愧是太后娘娘!既如此,跟我走一趟吧!”
小梁太后似乎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招,被挾持時竟無一絲懼色。她甚至敢篤定,他是絕對不可能帶著她走出皇宮的大門,而他的目的也絕對不可能會實現!
“你難道不知道,只要你帶著哀家出了這個門,你斷然不可能安然而退?何必冒這個險呢?值得嗎?”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說了算,輪不到你來說!”就算結果出人意料又如何,不去試就放棄那才真的是要遭人恥笑的。再說,如果他的目的是這般輕易就會讓人隨口一說就會消無的話,他早在婆婆和鈺兒的勸說下收心了,豈還會輪到她來說事?
小梁太后淡然一笑,“既如此,你便試試看,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達成你的目的!”
“哼!”桑思承沒有回話,只是用鼻子悶哼了一聲算是回應。而後便挾持著小梁太后出了太后殿門。
很快的,小梁太后被挾持一事便被傳開了,只是誰都不知道的是,其實最早發現這一事的隱士之所以不出現,並不是被桑思承下了法術定住了,而是受了小梁太后之命,如桑思承前來生事,先按兵不動觀察情況再說!
如果他真的敢挾持她的話,普天之下能救她的人就只有一人,那人不是她自己,也不是當今聖上李乾順,不是皇宮隱士,也不是皇宮護衛,而是琉璃!如真發生了挾持事件,只留部分隱士加以保護,其餘人等需立刻找到琉璃,讓琉璃即可進宮,方可解除這場災噩。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知道安琪就是琉璃的,只是,比起憤怒震驚她更多的感覺確實心安和欣慰,如今桑思承已經是瘋狂到沒人能擋住了,能做成此事了除卻琉璃怕是沒有任何人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反思著,當年下令滅了綺羅家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當年她沒有痛下殺手,是不是今日就不會造就桑思承這個怪物?追究起責任,其實她的責任更大是不是?雖不想承認,但事實便是如此!
當下,她所要做、所能做的,便是將這個怪物從這個世界上抹了去,否則她辛苦打下的江山還有未完的野心豈非要就此拱手相讓?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看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皇宮隱士和護衛,小梁太后的面色依舊淡然,她相信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