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在‘可能’裡嗎?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怎樣,更別說操控它了。只有抱著美好的理想,幻想出種種‘可能’,勇敢地為明天努力。像我,不就是天天活在‘可能’裡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安詳,表情篤定,眼中閃著其特的光彩,竟有種令人不敢違背的力量。
歌者不知道她的來歷,但聽過各種版本的謠言。不過不管她是怎麼來的,但孤身一人,一無所有地生活在異教徒之中,還要給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當洩慾工具(這就是他胡亂猜測的了),說起來的確比他慘,像她這樣慘的人都能積極地面對生活,而他呢?
想到這裡歌者心裡微微一動,但還是不願就此扔掉悲觀的枷鎖——在某些心理習慣面前,人是有很強的惰性的,便幾乎是抱著占卜的心態說:“如果你能帶我逃出去的話,我就認同你說的,積極地面對生活。”
黛靜聞言皺起了眉頭。歌者微微冷笑:果然只是話說得漂亮,沒想到很快黛靜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有了!你照我說的辦!”
“啊?”歌者猝不及防,見她正努力地背對著自己挪過來,“你也背過身去!我們互相解開手腕上的繩索!”
歌者半信半疑地背過身去,嘴裡還嘮叨著:“怎麼解啊?根本看不見,手又使不上力……”
“你別管,反正摸到結就使勁扯!”黛靜打斷他。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別的沒有,綁票的情節卻有一籮。有綁架就有逃生,這一招她是從電視學來的,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所以心裡很慌。
歌者還是有些消極怠工,黛靜倒先把他手腕上的繩索解開了。他有些羞愧,忙把自己的腳上的繩索解開,再把黛靜手腳上的繩索幾下扯掉。
黛靜站起身來,重新仔細觀察了下牢房。歐洲的牢房和中國古代的牢房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更注重犯人的隱私,不用柵欄,而是用鐵門把犯人關起來,上面留一個活門來傳飯食,平常活門也是關著的。這樣只要不在牢房裡發出很大的聲音,看守就不知道犯人在幹什麼。幸虧不是用柵欄,否則他們這樣折騰早被發現了。
誤入歧途的小綿羊(28)
黛靜用腳尖抵了抵鐵門,發現它很結實。轉過身來,仰頭看了看裝了鐵欄杆的視窗,那裡相對好突破一點。她只有打那裡的主意了。
歌者臉上滿是冷笑,眼中卻充滿了期待。他現在心裡很矛盾,一方面覺得她的困獸之鬥毫無意義,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把希望卻寄託到了她身上,滿心希望她能有什麼好辦法救他們脫險。
黛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視窗,鼻子裡出了口長氣,目光下滑,滑到牢房裡那殘缺不全的桌凳上。上面有一個缺了口的木碗,裡面似乎有水。黛靜用手試了試水量,忽然把自己的腰帶解了下來。
歌者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黛靜,見她忽然把腰帶了解了下來,非常奇怪:難不成她要*服?大感怪異,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只見她把腰帶在手上繃了一繃,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把腰帶又系回了身上,目光在牢房之中游曳,忽然把目光定格在歌者身上。
歌者一驚,發現她正死死地盯著他的腰腹處,眼放異光,頓時驚慌起來:“你要幹嗎?”
黛靜沒有回答,反而朝他逼了過來。歌者忙用手護住衣襟:“你要幹什麼?再過來我喊人了啊!”
黛靜沒有理他,一把把他的腰帶扯了下來。歌者“啊”的一聲驚叫,用手護住衣服,怕她繼續來扯。
黛靜卻自顧自地回過頭去,把腰帶在手上繃了一繃,面露喜色,把腰帶往水碗裡浸溼了,踮起腳尖,把浸溼的腰帶繫到了窗戶的一對鐵欄杆上。
歌者剛才自己嚇唬自己,又反應過度,覺得自己活像個傻瓜,又羞又惱,見黛靜的行為越來越怪異,不禁直直地盯著她看。
黛靜繫好腰帶後,又在屋子裡尋找起來。她拿起一個破板凳,舉起來,想往牆上敲。但思考了片刻之後又把它放了下來——估計是怕發出聲響讓看守聽到,直接把凳子腿插進腰帶,絞動起來。
腰帶隨著凳子腿的絞動一圈一圈地纏到凳子腿上,箍住欄杆的部分收得越來越緊,鐵製的欄杆既然被拉彎了,兩根彎曲的鐵欄杆越靠越近,竟“啪”的一聲折斷了!
歌者驚訝地張了嘴巴:這是什麼?魔法嗎?
黛靜出了口長氣,露出滿意的笑容,回過頭來得意揚揚地看著歌者。把弄溼的布條綁在欄杆上,再插入木棍絞動,即使是鋼鐵也能折斷。這是一個有趣的物理現象,不知是哪個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