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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靠近上前,喚了一聲“槿兒”,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安槿的臉。

安槿看到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修長的手,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卻發現自己在床上,後面還是床板。好在碧螺及時的伸手擋在了趙承奕的前面,臉色不虞的叫道:“表少爺!”

趙承奕皺了皺眉,看著安槿的黝黑眼神不變,卻對碧螺冷聲道:“你下去,我只是跟你們家小姐說說話。”可是碧螺卻堅持的站在了他側面伸出手攔著,而後面趙承奕那個叫紅綾的小丫頭也一臉著急的想上前拽自己主子,又怕自己放肆了的樣子。

安槿見此情景,看看側面又看看前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撐起身坐起道:“碧螺,你退下吧,六表哥又不會吃了我。六表哥,你坐到一邊好好說話吧。你後面那個丫環是怕我給你傳染了,還是怎麼的?幹嘛在我這裡不停又是使眼色又是著急不安的樣子?我這裡有洪水猛獸嗎?”

碧螺聽言卻未動身,只是收回了手,仍站在一邊警惕的看著趙承奕。而趙承奕聽了安槿的話,則有些錯愕的轉頭看跟在他後面的紅綾,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紅綾身上停頓了兩秒,又收了回來仔細在安槿臉上打量了兩下。

安槿好笑道:“你這又是幹什麼?不用你看,已經出花了。還是你第一次看人出疹子?趕緊看吧,說不得過兩天就沒得看了。”

趙承奕聞言,原先一直緊繃的神色就放鬆了下來,不禁笑了出來。他看到安槿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憊懶樣子心裡卻說不出的踏實。甚至覺得安槿現在這樣子應該算是待他更好了,往常安槿總是像個刺蝟一般,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睜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防備著他。

安槿看他笑起來冰雪融霽萬花齊放的模樣,鳳眼微微上挑,眸光閃閃,竟似朵朵桃花飄灑開來,說不出的燦爛和好看。就算是她免疫力建設的很不錯了,小心肝還是不小心跳了跳,這貨長得的確養眼啊。而趙承奕看她有點閃神的模樣,更加開心了,忍不住心中得意便呵呵笑出了聲。

安槿惱羞成怒的拎起一邊的小靠枕便扔了過去,這死蛇精病仗著長得人模狗樣的整天亂拋桃花眼,還跑來特意取笑人,真是不能忍。安槿心裡哀嚎,這樣的偏執狂,自己不是應該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嗎?

趙老夫人下午回了府,先問了丫頭們安槿的情況,得知並沒有再惡化,心裡才算稍微安定了下來,略歇了歇,便又親自來了聽風居看望安槿。

她過來時,安槿睡著了。卻是安槿實在癢得很,趙承奕走後,便偷偷叫丫環央著太醫給開了些養神安眠的藥,努力睡覺度過這難熬的時間。

老夫人看著安槿寧靜的睡顏,紅唇微張,小小的紅疹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可怖了,甚至有那麼一點可愛,只是襯著安槿粉粉的面容還是讓人心疼的緊。招來丫頭們細細問了問,聽說趙承奕先前過來探望了安槿好一會兒,低聲嘆了口氣,又伸手給安槿捏了捏被子,反覆吩咐丫環們好生伺候著,這才離開。

老夫人一回到自己院裡,便宣了世子夫人郭氏問話。

郭氏是上一代皇帝文皇帝的姑姑大長公主的孫女,保寧侯郭家的嫡長女,性子有些高傲剛直,但理家管事也是一把好手,順國公府在她的管理下向來都是井井有條的。

此時郭氏靜靜垂首站在下方,老夫人默默喝了幾口茶,良久才問道:“怎麼樣?都查過了沒?”

郭氏並不覺得老夫人問的突兀,她恭謹回道:“回母親,槿姐兒昨天的確在惜姐兒院裡玩了許久。兒媳已經私下審過惜姐兒的丫環,這幾天惜姐兒並無什麼異樣,也未曾做過、拿過或買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宋姨娘那邊也查過,並沒有什麼特別異動。”

其實她有一點沒說,趙敏惜在之前曾經探訪過趙承奕,但趙承奕是二弟妹莊氏的命根子,她斷不會為了這沒影的事得罪二弟妹。

老夫人聽完後神色鬆了鬆,點頭道:“嗯,那就好,我也相信惜姐兒不至於是眼皮子這麼淺的。而且太醫也查過,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可能這次真的是個意外。”又道,“你有空也多教導教導惜姐兒,畢竟是國公府的姑娘。她的親事也多留點心,她好了,你的臉上也有光。”

“是,母親。”郭氏垂首恭敬答道,“已經幫惜姐兒選了幾門親事,兒媳再打聽一番,和世子爺商量後再行定奪,必不會馬虎的。”

說了一小會兒話,郭氏見老夫人面有倦色,正欲告退,卻聽老夫人又問道:“儀姐兒最近怎樣?身體可好些?”問的卻是郭氏的嫡長女,現為三皇子妃的趙敏儀。

說到儀姐兒,郭氏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