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淡然微笑道,“我本無情無義,不願惹那紅塵俗世,何必苦苦相逼,還請太子殿下珍重慎重!”說著後退數步,倚在李隆範身畔而立。
她居然離他而去,轉而站在四弟一邊,李隆基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心中頓失所依,渾身力氣彷彿被抽乾般,呆若木雞地望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一言不發,只是抬首相望,秋水似的明眸撞上那滿是惆悵的目光,她淺淺地笑,笑意中透著幾許無奈與感傷,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她的苦衷,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得她所作所為的真正含義。
四目相對,一瞬宛若百年,千言萬語,一切皆盡在不言之中。
這就是苦苦相愛的兩個人,愛得真,愛得深,愛得刻骨,愛得切膚,愛得傷害彼此……
“我們走。”花顏親熱地挽上歧王的胳膊,笑得千嬌百媚,低聲一句,“我討厭人多的地方,不想待在這兒,你說要帶我去西蜀,還算數麼?”
“當然。”他斂去眸中的冷意,語聲顫抖,帶著一絲莫名感動,“答應過你的事情永遠不會變卦,我們這就回去,明日就啟程去西蜀。”
“楊花顏!”李隆基厲聲喝出她的名字,悲慟欲絕地望著她,刺骨剮心的痛楚令他遍體生寒,“你當真要與他離去麼?”
“是!”花顏笑得牽強,貝齒咬緊殷紅的雙唇,一字一句從齒間迸出,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我的良人,我是他的側妃!”
他是她的良人,她是他的側妃——僅僅一句話讓李隆基徹徹底底崩潰了。
她無情,她殘忍,她傷了他,令他痛得連嚎叫都無聲無息。
花顏與歧王靜靜離去,沒有多解釋一句,也沒有多看一眼,就那麼瀟灑決然,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
走出了很遠,直至宮門口登車,歧王才悄然一句,“別再忍了,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沒事!”花顏倔強地昂首微笑,眸中分明有淚光在閃爍,“不要跟著我,我只想一人靜靜。”
歧王沉聲道,“好,我送你回錦繡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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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悠悠我心(4)
一抹孤清的身影追出丹鳳門,眼睜睜地望著花顏決然登車而去,心底湧上一陣徹骨悲傷,那悲傷的痛在體內悄悄漫延。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一種莫名的情感讓李隆基感覺到花顏漸漸淡出他的生活,他的生命……
花顏的房間位於錦繡琅苑深處,一片幽幽修竹顯得格外寧靜淡雅。
室內瀰漫著鬱郁的白菊清香,小竹案前,她持著茶盞,陷入沉思之中,只要想起明日就要同李隆範一齊啟程去往西蜀,她就覺得萬分懊惱,滿心苦楚無人訴,輕輕擱了碧玉盞,獨自出門,不知不覺來到花苑內的沉香亭。
夜如墨,月色明。
花顏久久徘徊在沉香亭畔,仰望天邊一輪清月,低聲嘆息,“放手……放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或許就應該在一切還未走到終點時就放手……”
露華濃,月下逢。
鬼魅似的紫色身影悄然而至,一襲帶著溫度的亮紫色雲錦外袍落在她的肩頭,“這兒夜裡風大,王妃要多多保重。”
“紫堇,是你?”花顏一驚,警惕地望向他,退後數步,肩頭的錦袍徐徐滑落在地。
“見到我很吃驚麼?”紫堇俯身拾起遺落在地的錦袍,淡然一笑,“明日就出遠門了,您不早點休息?”
她凝眉相問,一雙明眸漾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你也知曉?”
紫堇躬身低首,沉聲道,“明日,王爺命在下獨自陪同您一齊前往西蜀。”
自嘲的微笑隱隱浮現在花顏的唇角,她笑得苦澀,笑得悲慼,“為什麼?為什麼李隆範非要你陪同我一齊去?”
“王爺有要事走不開,再三叮囑在下護送您西去蜀地。”
她愣愣地注視著亭下脈脈的流水,枝頭飄落的紫薇花瓣隨波逐流,時而浮起,時而沉落,輕聲低吟一句,“可憐落花逐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