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漢頓時悲憤不已,當即拔出自己的龍泉寶劍,回頭四顧冷聲喝道:“弟兄們,給我衝上去,不管他們是何方神聖,活剁了他狗曰的!”
言訖手中的龍泉寶劍奮力朝前一揮,雙腿猛夾馬腹,策馬揮劍朝前衝去。
“殺啊!”五千多騎兵健兒紛紛抽出鋒利的馬刀,高舉著跟隨張興漢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朝前方席捲蜂擁而去。
當張興漢率部趕到戰場時,郭忠和那名騎兵營長和百多名部下已經被逼到了河岸邊的河堤之上,河岸邊的道路上倒斃著不少東北邊防軍騎兵和戰馬的屍體。
顯然他們剛才遭到了伏擊。而這時,伏擊他們的不明武裝正在向河堤發起進攻,雙方激烈交火,東北邊防軍騎兵所攜帶的衝鋒槍在這一刻發揮出了極大的威力。
密集的火力網死死壓制住那些不明武裝。
張興漢一馬當先,雙目噴火引領著部下們朝那不明武裝蜂擁衝去。
“給我殺!”張興漢策馬如飛,轉瞬殺到不明武裝跟前,一個身穿灰色軍裝計程車兵第一個出現在了他的戰馬前。
黑夜中,張興漢根本顧不得分辨對方是誰,手中的龍泉寶劍奮力橫斬而出,一顆頭顱應聲高高拋起,當張興漢的戰馬呼嘯而過時,那斷頸之處才有鮮血井噴而出。
張興漢策馬揮劍,一路左右砍殺,如入無人之境,擋在他面前計程車兵紛紛被砍殺當場。
這夥敵軍只有不到一千人,而且裝備很差,連機槍都沒有幾挺,五千騎兵突然殺來,正在圍攻河堤的他們猝不及防,瞬間便被擊潰,被淹沒在了洶湧的騎兵海洋之中。
東北邊防軍騎兵養精蓄銳已久,都憋了很久沒有上戰場了,一見到敵人,便興奮的如嗜血的鯊魚一般,兇殘無比,馬群所過之處,手臂,頭顱伴隨著慘叫此起彼伏。
由於是黑夜之中,這群不明武裝在主力被殲滅後,最終仍有一部分人藉著夜色僥倖逃脫。
激戰完畢後,張興漢策馬來到了河堤上,早有救護兵正在對郭忠進行搶救。
“忠子,你在哪?”張興漢翻身下馬,急聲呼喊。
“司令,我們營座在這。”一名警衛營計程車兵帶著哭腔道。
張興漢聞聲奔來,只見郭忠胸前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他的軍裝,兩個醫生和護士正在對他進行急救。
“他怎麼樣?”張興漢悲痛不已的問道。
其中一名醫生表情凝重的對張興漢道:“回稟總司令,郭營長他傷勢很重,必須儘快手術,否則…否則恐怕撐不過今晚。”
“那就馬上手術。”張興漢焦急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
醫生一臉為難的道:“可是,總座,這裡荒郊野外的,條件太過簡陋啊!”
“你需要什麼?我全部滿足你,就在這動手術,快!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救活他!”張興漢紅著眼道。
“是。”醫生察覺到了張興漢語氣中的寒意,連忙打了個激靈,連連點頭。
北沙河距離北平城已經不足二十公里了,這裡的槍聲和激戰驚動了北平以北門頭溝防線的東北軍駐軍。
早有人將這意外情報上報給了于學忠等人,同時此地駐軍也派出了偵察兵,前來偵察情況。
北平城內,少帥府。
于學忠剛剛入睡沒多大會,便被侍從副官叫醒,當他來到會議室發現留在執勤的何柱國正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
“何兄,發生什麼事情了?”于學忠納悶的問道。
“於兄,你可算來了,剛剛門頭溝的我軍駐軍急報,沙河鎮方向傳來密集的槍聲和喊殺聲,情況不明啊。
我想很可能是敵軍殺進來了。”何柱國一見於學忠頓時急忙道。
“什麼?沙河鎮?”于學忠聞言大驚,睏意頓時一掃而光,來到地圖前,盯著地圖道:“這是怎麼回事?第53軍在昌平不是部署了兩個團嗎?他們怎麼一點警示都沒有?”
何柱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目前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已經命令門頭溝守軍派出偵察兵前去偵察了,不管怎麼樣,沙河鎮突發異況,我們都得提高警惕,以防萬一才是啊。”
于學忠點了點道:“我馬上調111師前出門頭溝防線,加固防線,同時咱們立即給萬福麟發電,請他電令昌平守軍提高警惕,以防敵軍趁虛而入。”
何柱國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甚好。”
沙河鎮方向,河岸邊上的一個小樹林中,張興漢親自張燈,給醫生們做手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