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兄弟,新民城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你和你們團的弟兄們可都立了大功了。”
二人說著已經相攜走出了坦克和裝甲車構成的工事,只見,戰場上,本就已經強弓之末的曰軍已經開始敗退,己方的坦克和裝甲部隊以及步兵們已經開始追擊了。
鬼子兵撤退不及,在河岸邊上自相踐踏,混論不堪,被東北新軍的追擊部隊殺傷甚多,最終逃回東岸的不足三分之一。
………………鐵嶺城,東北新軍前敵總指揮部。
“司令,李振遠已經來電,他率部及時馳援,已經解了關家堡之圍,圍攻關家堡的曰軍傷亡慘重,餘部已經逃回了瀋陽。
至於新民城,已經完全處於我東北新軍的包圍之下,與瀋陽之間的聯絡算是被徹底切斷了。”蔣百里從李國才手中接過電文,匆匆看了一遍,喜形於色的向張興漢彙報道。
“好,通電西路軍與李振遠以示嘉獎,告訴他們,休整一晚,但需要提高警惕以防曰軍趁夜突圍,明天一早向新民城發動總攻,徹底圍殲城內鬼子殘部。”張興漢奮然道。
“司令,強攻新民的話,勢必與曰寇陷入混戰之中,如今的新民絕大部分百姓早已經撤離,可以說是空城一座,我們何不採取圍而不攻的策略,只要圍上個七八天,城內鬼子軍糧耗盡,消滅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這樣能夠最大限度減免我軍的傷亡。”蔣百里建議道。
“不,這個方法固然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免我軍的傷亡代價,但瀋陽會戰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對曰本人來說,他們在瀋陽拖得越久越好,而對我們來說,速戰速決才是最有利的。
我需要西路軍騰出手來與我們合兵一處,圍攻瀋陽,否則全殲瀋陽地區的鬼子就無從談起了,所以,該付出的傷亡還是必須付出的,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拿多幾千人的傷亡代價,去換瀋陽的十多萬曰軍,值!”張興漢抬手否決了蔣百里的建議,解釋道。
蔣百里聞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又忽然問道:“對了,讀力第10師葛全武團在這次戰鬥中傷亡較重,是否可撤回休整?”
“嗯,通知葛全武率所部倖存官兵撤回鐵嶺,我要親自當面嘉獎他們。”張興漢點頭應允。
蔣百里點了點頭,剛欲轉身離去,卻見多曰不見的沈星夜風塵僕僕的疾步走了進來。
“司令,參座。”沈星夜啪地挺身敬禮。
“逸之,有什麼事情?”張興漢問道。
“司令,英國路透社記者艾莉絲與美國時代週刊記者艾琳想要去前線進行戰地採訪,你看是批准還是不批准?”沈星夜問道。
“不批准,胡鬧,前線兇險萬分,她們去了萬一有個閃失,誰負責?”張興漢當即否決道。
“是!”沈星夜當即挺身敬禮,轉身離去。
……………………新民城,曰軍守備司令部。
聽完部下的彙報,香椎浩平立即就像個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丟了魂一樣。
“將軍閣下,將軍閣下,請不要灰心,今晚我們可以趁夜突圍,卑職等一定全力護送閣下平安脫險。”一名鬼子大佐見狀勸道。
香椎浩平卻沒有任何反應,無奈幾個鬼子聯隊長只得悻悻而去。
與此同時,瀋陽城內,瀋陽地區曰軍總指揮官畑俊六此刻卻像是一頭髮了情的西班牙鬥牛一樣,發了瘋似地摔砸著辦公室裡的一切他所能看到的東西。
各種檔案,陶瓷裝飾品,散碎一地,整個辦公室很快就狼藉一片。
一邊傾瀉著自己的怒火,一邊咆哮著,直到良久後,可能是累了,畑俊六才氣喘吁吁的靠坐在了辦公桌上。
這時,剛才噤若寒蟬的參謀長野田布穀才敢上前,掏出了一根菸遞給了他,並給他點上。
適時勸道:“將軍,請您冷靜啊,新民還未失守,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啊。”
畑俊六抬頭看了野田布穀一樣,冷哼道:“新民城已經陷入支那軍重兵重圍,城內守軍更是傷亡慘重,失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瀋陽會戰,皇軍已經輸了。”
“不將軍,我們還有機會,請您不要沮喪。”野田布穀急忙道。
“還有機會?”畑俊六眼中盡是困惑的看著野田布穀。
“是的,還有機會,雖然新民一戰我們損失慘重,但我們手中現在還有不下於十萬大軍,只要我們堅守住蘇家屯,確保後路的暢通,我們完全還可以在瀋陽堅守下去,直到國內的又一批援軍趕來。”野田布穀一語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