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讀力師在通遼根據地沒有大牢,所以關押蘇涵韻的地點就在一處距離讀力師師部不遠的通遼鎮東郊的一處破落的民房。
民房外,郭忠部署了大約一個班的兵力,兩個人守在門口,其他人在五百米範圍內來回巡邏。
時至凌晨十二點左右,夜色漆黑,冷風呼嘯。
民房內,蘇涵韻雙手抱膝目光呆滯的靠坐在一處牆角內。
他不知道張興漢是生是死,不過既然下了手,那就說明她的主觀意識還是相信曹炳華的多一些。
一想到曹興文等一大批同志都被張興漢害死,她心裡又充滿了恨,再加上對張興華的愧疚和思念,此刻,她的心裡可是用五味俱全形容。
耳邊迴響著昨天在鴻升酒樓張興華所說的話。
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無論你做了身事情,我都不會恨你,因為我愛你,因為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興華,你真的不會恨我嗎?”蘇涵韻流著淚黯然神傷喃喃道。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只聽得有人悲慟的大聲道:“兄弟們,不好了,師座…師座……”
“師座怎麼了?”守衛在門口的兩名衛兵其中一人急問道。
蘇涵韻也是被外面的對話吸引,豎起耳朵偷聽。
“師座他,他重傷不治,死了!”說話者語氣悲憤:“你們讓開我要進去宰了那個女人,為我們師座報仇。”
“班長,營座有令,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動她。”門外的守衛攔著道。
“你他媽的放屁,師座都死了,就是這個女人殺死的,你們難道不想為他報仇嗎?枉費師座平曰裡對你們如此厚恩。”班長顯然十分憤怒。
兩名守衛只得讓路,任由他們的班長一腳將房門踹開。
然而他剛剛邁進房裡,早已經隱藏在房門左側的蘇涵韻忽然衝出。
守衛班長只覺得自己脖子上被一個冰冷尖銳之物頂住。
只聽蘇涵韻語氣冰冷道:“別動。”
班長噤若寒蟬,不由自主的舉起了雙手。
蘇涵韻另一隻手迅速將他的腰間的一把手槍連同子彈袋奪了過來,一記掌刀將他打倒。
這時,門外的兩名衛兵發現異常,連忙舉槍喝道:“不準動。””
只見蘇涵韻迅速閃身一旁,快速開啟手槍保險彈出槍口砰砰連開三槍。
兩名警衛嚇的連忙散開臥倒,並用伽蘭德步槍開槍還擊。
“啪啪啪……”密集的子彈頓時打的民房土屑飛濺。
刺耳的槍聲打破了寧靜的夜晚,迴響在空中久久不息。
蘇涵韻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突圍出去,去向曹主任彙報這一訊息,情況危急之際,她瞥見了被她打昏的警衛班長腰間另一側的兩顆木柄手榴彈。
眼前一亮的她,再度朝門外連開數槍,藉著這個火力壓制的空檔,她迅速就地一滾,快如閃電的將摘了一顆手榴彈。
然後靠在房門右側擰開了後蓋,拉響了引線,將冒著青煙的手榴彈朝門外奮力扔去。
門外兩名警衛見狀,連忙閃身逃跑。
“轟……”一聲巨響,紅光乍現,兩名警衛倒在了血泊之中,昏厥了過去。
其他負責巡邏的衛兵顯然正朝這邊跑來,一個個都嗷嗷亂叫著,顯得十分著急。
蘇涵韻見機不可失,拿起另一枚手榴彈,快速跑了出去,繞著民房朝北快速奔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在蘇涵韻逃走後,一陣混亂的槍聲在民房附近響起。
蘇涵韻北逃大約二里地,進入了一片灌木叢,換了個彈匣稍微休息了下,她喘著呼吸繼續朝東北方向而去。
只是她沒發現,她前腳剛走沒多久,身後就有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如幽靈般跟了上來。
民房處,聞訊趕來的大批警衛將這裡團團包圍了起來。
營長郭忠檢視了一下三名部下的情況,兩個受傷,另一個被打暈。
看來她還不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竟沒有痛下殺手。
不多會,那名被打暈的班長醒了過來,痛苦的揉了揉脖子,對郭忠道:“營座,這個蘇涵韻手勁還真大,絕對不是普通人。”
“廢話,普通人怎麼會刺殺我們師座。”
“那營座,咱師座真的死了嗎?”班長關切的問道。
“沒有,不過,從現在起你們都要給我把住口風,誰也不準把師座是死是活的訊息給我透露半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