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逃走時,被綁了許久的趙大海突然對兩名東北軍警衛道:“兩位長官,小人尿急,請你們發發慈悲讓我解個手吧,我這都一晚上沒尿了。”
“你小子事真多,要不是看在你幫我們詐開了城門,早**一槍把你斃了。”一名東北軍警衛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過來給趙大海松綁,畢竟以他們二人的身手,還帶著武器,怎麼也不怕這個肥頭大耳一看就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廢物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當家的,好像是俺兄弟大海的聲音。”周川的妻子耳朵尖,忽然拉住了要走的周川道。
“什麼?大海?他怎麼會在這裡?”周川也隱約聽到好像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小舅子的聲音。
許長奎面色不善的道:“營座,你小舅子投了東北邊防軍,剛才那個東北軍說,是他幫忙詐開了我們的城門。”
“哼,這個混賬,老子非斃了他不可。”周川勃然大怒,東光縣城丟了不說,小舅子還投了敵,如果讓上司知道東光與南皮是這樣丟失的,那非得把自己給槍斃了不可。
見周川動怒,妻子頓時急聲勸道:“當家的,你可不能殺大海啊,他一定是被東北軍給逼的,一定是逼的,你就救救他吧,他可是我們家的獨苗啊,求求你了。”
“大海現在已經投靠了東北軍,我們還救他幹什麼?”周川怒道。
“當家的,請你看在我一心一意伺候你的份上就救救大海吧,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想活了。”
周川見妻子哭的傷心,心中不忍,擺手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許副營長!”
“營座,有何吩咐?”許長奎問道。
“帶人幹掉那兩個東北軍,把趙大海給我帶走,不管他闖了多大禍,等到了衡水我在好好治治他。”周川道。
“是。”許長奎不敢抗命,當即帶著幾名士兵便朝那邊摸去。
此時趙大海剛剛被松完榜,一臉諂媚的對給他鬆綁的東北軍士兵道:“多謝,多謝。”
“趕快尿吧,那這麼多廢話,就在這樹後面,別走遠,不然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警衛話音方落,一聲槍聲突然響起,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鋼盔,警衛額頭濺起一道血箭,魁梧的身軀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趙大海嚇得膽破心驚,急忙趴倒在地。
另一名警衛見狀大駭,剛想開槍,又一發炙熱的子彈呼嘯擊中了他的左胸,噗嗤一聲,子彈自前胸射入,透被而出。
警衛雄壯的身軀突然一怔,艱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正在鮮血狂流的創口,滿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許長奎和幾名槍法較好的中央軍士兵迅速衝了過來,兩人架起已經嚇得癱軟趙大海就走,許長奎則撿起了兩名警衛的配槍,拿在手裡端詳一番忍不住點頭稱讚道:“嗯,不錯,真是把好槍,說完又將警衛身上的幾個彈匣全部搜刮一空,迅速帶著部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當趙大海見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夫和姐姐,眼眶頓時溼潤了,這幾十個小時來受到的委屈瞬間爆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哭,就知道哭,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竟然敢幫東北軍詐我的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周川見他如此,厭惡至極。
趙大海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撲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姐夫,這一切都是那挨千刀的東北軍逼得啊,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就要槍斃我啊,我也是沒辦法,姐夫!”
“他們要真把你槍斃了也好,倒也省了我一發子彈了。”周川見他如此丟人現眼,伸手就要拔槍。
其妻子眼尖,連忙上前死死抱住周川求饒道:“當家的,不要啊,大海他也是被逼的,他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啊。”
“姐夫,我以後一定不敢了,姐夫!”趙大海痛哭流涕不止。
“你他孃的還想有以後,老子這就斃了你。”周川大怒。
幸虧其妻子死死抱住不肯鬆手。
就在這時,許長奎揹著兩支MP38衝鋒槍返回,對周川道:“營座,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快撤離吧,至於趙大海,等回到了衡水再處罰他也不晚。”
“哼,到了衡水我在收拾你。”周川遂放棄拔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
城內,當郭忠帶著部隊攻入周川的營部時,才發現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根本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心覺不對的他立即命令部隊全城搜剿可能藏匿的中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