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他孃的來了,命令炮兵立即向對岸炮擊。”劉建國不慌不忙的道。
“是!”士兵敬禮領命而去。
劉建國又對身旁的原620團3營2連長,現任一團一營長的高初命令道:“老高,你馬上回去,一營要像顆釘子一樣給我死死的釘在西岸,只要撐過了今晚,等天一亮,我們的空軍就能起飛轟炸,到那時小鬼子就他孃的全尥蹶子了,跑都來不及啊!”
“是!”面對自己這個老上司,高初由衷的佩服,雖然他是原3營的連長中升的最慢的一個,他卻毫無怨言,因為他的一營是原3營的老底子,一團乃至整個瀋陽城內最精銳的英雄部隊,就是他們昨晚在北大營一舉全殲了五百多曰軍,又解了瀋陽之圍。
“嗵嗵嗵嗵……”一連串的炮彈出膛的悶響聲響起,部署在機場內的八門克虜伯75山炮紛紛開炮,一發發炮彈在黑夜中化身為璀璨耀眼的火團朝著南運河東岸方向快速飛去。
望著突然從天而降的炮火,正在等候部隊搶修陣地,準備渡河器材板垣徵四郎大驚失色,怒罵一聲混蛋後,便狼狽不堪的趴臥在地。
“轟轟轟轟轟……”在他剛剛臥倒之際,數發炮彈便如約而至,狠狠的砸落而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八嘎牙路,卑鄙的支那人,炮兵立即還擊!”被硝煙燻了一臉灰和滿頭泥土的板垣徵四郎頓時氣急敗壞的咆哮起來。
不過他的咆哮被接連響起的劇烈爆炸聲所淹沒,其他鬼子兵們紛紛慌亂躲避,根本沒有人聽到他的命令,更別提執行了。
直到東北軍的第二輪炮擊尚未到來的空隙時間有副官聽到了他的怒吼,這才冒死跑了過來:“長官,您有什麼指示?”
“命令炮兵立即還擊,還擊!”板垣徵四郎真的氣壞了,堂堂的大曰本帝國皇軍,竟然被卑劣渺小的東北軍屢屢用炮火打擊,這簡直讓他難以接受了。
不料副官聽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堪,尷尬的道:“長官,難道您忘了,我們的大口徑山炮和步兵炮都被支那人摧毀了,僅剩的一些火炮都留在了蘇家屯準備用來進攻瀋陽城了,我們隨軍攜帶的只有60mm迫擊炮。”
“那又怎麼樣?60MM迫擊炮群照樣可以反擊不是嗎?”板垣徵四郎氣急之下不假思索的道。
就在這時,東北軍的第二輪炮火又如約而至,這次爆炸比頭次更甚,到處都是火光和四濺飛舞的土屑。
板垣徵四郎和副官低頭躲了躲,副官解釋道:“長官,從支那人的炮擊威力和彈道不難判斷出,他們所用的是克虜伯75野炮群,他們的炮兵陣地已經超過了我們的60迫擊炮的有效射程,所以我們無法對他們進行壓制。”
“八嘎牙路!”板垣徵四郎聞言頓時暴走,“你滴知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根本無法在天亮前將東塔飛機場攻佔,而一旦天亮之後,我們就將面臨東北軍空軍的空襲威脅,到那時,情況會更糟的!”
“長官,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撤離吧,支那人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在沒有強大炮火支援的情況下,很難攻佔東塔飛機場了。”副官急建議道。
“撤退?”板垣徵四郎臉色陰森的道:“不,我們不能撤退,必須進攻,通知部隊,向南移動兩公里,從哪裡強行渡河。”
“向南移動兩公里?哪裡河流喘急,不是不能渡河嗎?”副官道。
“八嘎牙路,在這裡我們更無法渡河,快快滴執行命令。”板垣徵四郎怒急扯著嗓子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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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為了策應板垣徵四郎的突襲,石原莞爾指揮剩下的數千曰軍再度朝瀋陽南門發起了進攻。
三團官兵在團長王義財的指揮下奮起反擊,激戰再度展開。
旅順,曰本關東軍司令部。
本莊繁滿臉意外的看著石原莞爾發來的求援電文,己方進攻部隊竟然接二連三的失敗了,這太不可思議了,瀋陽城的東北軍竟然敢於抵抗?
吃驚歸吃驚,很快本莊繁便草擬了一份加急電文,交給通訊參謀火速發給了遠在東京的大本營了。
本莊繁的加急電文中,除了請求大本營陸軍部速派援軍增援滿洲戰場,還要求增派炮兵與空軍部隊。
笑話,堂堂的大曰本帝國竟然在與東北軍交戰的情況下喪失了炮火壓制和制空權,這對大曰本帝國皇軍來說是恥辱的,作為關東軍的司令官,本莊繁絕對無法忍受,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繼續存在下去。
就在本莊繁給大本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