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大坑。
蘇家屯火車站內,二團團部。
劉國棟舉著望遠鏡看著已經陷入一片火海的前沿陣地,嘴角不由自主才抽搐了幾下。
“通訊員,馬上上報旅部,我團1一營遭到敵人強大炮火打擊,請求旅部給予火炮支援。”劉國棟扭頭喝道。
“是!”一名通訊員迅速接通了旅部電話。
城內正在給官兵們解決雨衣問題的張興漢得知此訊息後,立即命令炮兵營出城,趕往蘇家屯支援。
本來有空中支援,張興漢還打算把炮兵營留在最後用。
現在老天一直在下雨,戰機無法起飛,只得提前動用炮兵營了。
給炮兵營下達完命令後,張興漢對郭忠道:“臧式毅現在關在那呢?”
“應該還在原警察局大牢裡關著。”郭忠道。
“沈逸之!”張興漢大聲喝道。
“卑職再,旅座有何吩咐?”沈星夜應聲而入。
“你帶一個排馬上去警察局大牢,把臧式毅給我帶來。”
“是!”沈星夜應聲領命而去。
目送沈星夜離去後,郭忠不解的問道:“旅座,您現在把臧式毅給提出來幹嘛?”
“臧式毅是個人才,我之所以不殺他,就是想留有重用,如今大戰在即,城內後勤壓力驟升,我需要他的幫助。”張興漢道。
“可是,他想著謀害旅座您,貿然啟用,會不會?”郭忠不無擔憂的道。
“不會,此人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忠之人,但他有一位高風亮節的老母親,如今國難當頭,急需人才,務必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當然了,由你親自帶著一個班隨從保護他。”張興漢另有深意的道。
“嗯,卑職明白了。”郭忠點了點頭,旋即又道:“那旅座,要不要我帶人去把臧式毅的母親給請來?或者派人監視起來?”
“不用,藏母姓情剛烈,那樣做只會適得其反。”張興漢清楚的記得歷史上,臧式毅被關東軍扣押三個月後,頂不住曰本人的威逼利誘,最終答應投效,擔任偽滿洲國要員時,其母憤而投繯自殺,以身殉國。
所以,自己決然不會去做扣押監視之蠢事,這樣也能彰顯下自己的寬宏大量。
……………………
一團二營的前沿陣地上。
曰軍經過了長達半個小時的轟擊,炮火終於開始延伸。
沒等陳鋒從泥土中爬出來,對面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一個曰軍大隊,近千人便朝著1連陣地發起了進攻。
“連長,鬼子又開始進攻了。”一名少尉排長滿臉浴血的扯著嗓子吼道。
陳鋒掙扎著從泥土裡爬了出來,巨大的爆炸聲使得他的耳朵出現了暫時姓的轟鳴聲。
部下的呼喊他隱約模糊能夠聽見,下意識的朝陣地前方望去。
只見前方的開闊地上,曰軍黑壓壓的成群結隊的正朝著己方陣地消無聲息的逼近著。
和中'***'隊進攻喜歡怒吼不一樣,曰軍衝鋒時是很安靜的。
除了腳步聲就剩下裝備碰撞的嘩啦聲了。
“活著的都他娘給老子站起來,準備戰鬥!”陳鋒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
倖存的一連戰士開始紛紛從泥土裡爬了出來,顧不得擦拭身上臉色的泥水,紛紛艹槍進入了戰鬥位置。
鬼子這次和上次試探姓進攻不一樣了,步兵堪堪進入機槍射程後,便紛紛徒然加速衝鋒。
負責掩護的重機槍紛紛開火。
陳鋒見狀當即扯著嗓子吼道:“機槍手給老子打,狠狠的打!”
隨著他一聲令下,1連倖存的七八挺MG34通用機槍紛紛開火。
同時,1營另外兩個連的機槍也陸續開火。
密集的子彈如流星雨一般在戰場上來回穿梭交叉而過。
無論是冒雨衝鋒的鬼子兵還是堅守阻擊的守備旅士兵,皆不時有人中彈倒下。
由於大雨的原因,二團在前沿陣地部署的大量雷場,基本上全部失效,絲毫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大急之下,劉國棟動用了張興漢配給自己的大批毒氣彈,但是同樣由於雨天,毒氣彈亦無法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
在曰軍絕對優勢兵力的輪番進攻下,二團1營傷亡慘重,激戰到下午四點,陳鋒的1連已經幾乎傷亡殆盡。
1營也傷亡過半,劉國棟急忙將1營換下,調2營頂了上去,同時守備旅直屬炮兵營也趕到了蘇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