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擊只持續了大約十幾分鍾,第77步兵聯隊長便將指揮刀往前一揮:“殺嘎嘎!”
數以百計的鬼子兵便端著步槍衝出了戰壕,朝蘇家屯正式發起進攻。
三營前指,劉建國放下望遠鏡道:“命令各連排,立即戴上防毒面具。
炮營三分鐘後開炮!”
劉建國的命令很快傳達到了三營各連排,包括牛二柱的一連在內,三營數百名官兵紛紛戴上了隨身攜帶的防毒面具。
幾乎是在牛二柱他們剛剛戴上防毒面具的同時,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炮營便開始了炮擊。
“嗵嗵嗵……”炮彈出膛的悶響聲此起彼伏,接連響起,一發發毒氣彈劃破夜空,朝三營陣地前方飛去。
“俅俅俅……”正在進攻的鬼子兵們以為是常規炮擊,連忙紛紛臥倒躲避。
然而當一發發“炮彈”落地後,他們才愕然發現,這些“炮彈”竟然沒有爆炸,而是開始發出吱吱的聲響。
知道有照明彈升空,他們才赫然發現,那一枚枚炮彈正在往外冒著陣陣赤褐色煙霧。
一些鬼子兵頓時尖叫起來:“毒氣,這是毒氣彈……”
毒氣很快便瀰漫開來,將數以百計的鬼子兵籠罩其中。
很快鬼子人群中就響起了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和慘烈的呻吟聲與呼救聲。
三營陣地上,官兵們都在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被毒氣籠罩覆蓋痛苦不堪的曰軍。
“老班長,你天在上看見了吧,這些東羊雜碎現在全他孃的要死球了,我和弟兄們為你與那些犧牲的戰友們報仇了。”一連長牛二柱戴著防毒面具呼吸有些急促的抬頭望著夜空暗自沉聲道。
對面的第77聯隊出擊陣地裡。
第77聯隊長更是目瞪口呆,一雙三角眼睜得老大,知道看見自己的數百名部下幾乎全部倒下,再無一人能夠站起來奔走求救。
他才幾欲發狂的咆哮道:“八嘎牙路,這,這不可能,卑鄙可惡的支那人!”
第20師團臨時司令部。
參謀長森五六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不及敬禮便道:“師團長閣下,不好了,支那人突然對我進攻部隊使用了大量毒氣彈,第77步兵聯隊猝不及防損失慘重,進攻失敗。”
“八嘎牙路,瀋陽守備旅狡猾卑鄙,屢屢對皇軍使用毒氣彈,馬上責令輜重聯隊立即給第77、78聯隊官兵配發防毒面具,快快滴!”室兼次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哈伊!”森五六猛然低頭應道,緊忙領命離去。
………………第20師團進攻受挫的同時,於芷山所部廖弼臣和田德勝兩個步兵團也與守備旅二團交上了火。
自從東塔機場遇襲被毀後,張興漢為避免重蹈覆轍,不但加強了北陵機場的守備兵力,也在南運河沿岸加強了防禦力量。
二團一營在下午時分就進駐原東塔機場舊址,並將兩個連的兵力沿南運河西岸,尤其是牛家屯對岸重點佈防,以保護瀋陽東門的安全。
當廖弼臣和田德勝二團趕到牛家屯強渡時,守在西岸的二團一個連立即開火,雙方就此展開激戰。
廖弼臣和田德勝兩個團本就是屬於省防軍戰鬥序列,在東北屬於二線部隊,武器裝備比王以哲的讀力第七旅這樣的一線邊防軍讀力旅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其兵員素質又都以地痞流氓、老弱病殘為主。
所以戰鬥力也就可想而知了,在缺乏重武器進行有效壓制的強渡結果可想而知了。
守備旅二團一營官兵用通用機槍構築了交叉火力網,將強行渡河的偽軍成片成片的擊殺。
由於MG34通用機槍恐怖的射速造就了它極具威懾力的破壞力,密集的彈雨甚至將偽軍們所乘坐的小舢板與橡皮艇都打成兩截和碎片。
整個南運河河面上一時間落滿了浮屍,鮮血幾乎染紅了河水。
牛家屯偽軍臨時指揮所內。
廖弼臣和田德勝以及曹秉森三人正愁眉苦臉的聚在一起長吁短嘆。
“田團長,曹團長,這守備旅戰鬥力怎麼他孃的這麼強悍?就那機槍火力,我想就是曰本人也趕不上吧?”廖弼臣坐不住起身道。
田德勝沒好氣的看了廖弼臣一眼,道:“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剛才進攻老子的兩個連只有不到一個班僥倖遊了回來,其他人全他孃的犧牲了。”
“這守備旅戰力如此強悍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然它又憑什麼能兩次擊敗曰本人?”騎兵團團長曹秉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