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顏悅敢動我父皇和母后一根毫毛,你定親手懲治於她,並且以死謝罪。現如今,顏悅害死我父皇母后,師太你又當如何?”慕容麟寒光閃閃地盯著靜安師太。
靜安師太掃視了一眼外面重兵把守,嚴陣以待的模樣,垂眸沉默了一會兒,靜靜地開口。“慕容太子,千羽皇宮戒備森嚴,偃月雖有本事,卻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好本事能無聲無息潛進這裡對皇上和皇后下毒。皇上和皇后是在這寢殿之內出的事,可守夜的宮人卻並未聽到任何聲響,直到清晨喊起這才發現異常。依我拙見,皇上和皇后中毒一事另有乾坤。”
早在慕容麟為中毒的蕭敏鈺傷心難過的時候,靜安師太已經打探了事發經過,也尚未發現顏悅出入千羽皇宮的足跡。起初聽聞蕭敏鈺和慕容宇德身中奇毒,靜安師太也暗中懷疑過是顏悅所為,不過知道蕭敏鈺夫婦所中的是比翼雙飛之毒,靜安師太便肯定了一件事情,蕭敏鈺夫妻中毒與顏悅無關!因為她太瞭解顏悅心中的執念,就算她要對慕容宇德和蕭敏鈺下手,也絕不可能用比翼雙飛這樣的毒藥。
“師太這是在為顏悅開脫嗎?”慕容麟冷笑一聲。“師太不動聲色便能探知我皇宮佈局,顏悅無聲無息殺害我父皇母后,又有什麼奇怪。靜安師太,我敬重你是得道高人,這才聽從你的建議沒有追趕顏悅,可事到如今,你竟還要包庇她,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靜安師太默默嘆息一聲。“太子殿下,出家人不打誑語,倘若此事果真是偃月所為,上天入地,我都會將她揪出來,並且以死謝天下。可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慕容皇上和蕭皇后中毒一事與偃月無關,還請慕容太子明鑑。”
明鑑個鬼!他父皇母后的屍首就橫陳在他面前,還讓他怎麼明鑑?除了顏悅之外,誰還會這麼膽大包天,敢對一國國君下手!慕容麟氣得想要拔劍,卻被司徒君璞伸手按住了。
“師太,你憑什麼斷定這事跟顏悅無關?就算下毒的不是她本人,但是你敢說這藥不是出自她手嗎?”司徒君璞目光炯炯地盯著靜安師太,對她的話也充滿了懷疑。借刀殺人的事情,顏悅做的太多太多了。要是這件事情跟她完全沒有關係,司徒君璞表示很難相信。不過看靜安師太一臉篤定的模樣,司徒君璞又有些迷糊。
“師太,你最好是能給我們一個充分的證據,要不然,我們也只能得罪了。”無論如何,必須搞清楚來龍去脈才行。
靜安師太閉眸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慈悲地盯著蕭敏鈺安詳的遺容。“這比翼雙飛,是世間罕有,千金難求的殉情之藥。別說偃月,即便是我夫君鬼醫在世,也無法配置出這樣的毒藥。試問,有誰會為了報仇,而如此大費周折呢?”
殉情之藥?!慕容麟和司徒君璞皆是一愣。
“你……這話什麼意思?”司徒君璞遲疑地開口,什麼叫殉情之藥?難道靜安師太這意思,蕭敏鈺和慕容宇德是殉情自殺?
靜安師太深深地凝視著司徒君璞。“我說這話,或許會唐突了死者,但是,蕭皇后絕非他殺。”
蕭敏鈺不是他殺,那慕容宇德呢?靜安師太似乎是話裡有話啊!看她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分明是在說,下毒之人是蕭敏鈺啊!司徒君璞蹙眉,“理由呢?”
靜安師太長長嘆息一聲,並未回答司徒君璞的話,只是悲憫地念了一句。“冤孽啊!一切都是冤孽啊!”
說完這話,司徒君璞便不再搭理司徒君璞和慕容麟,顧自在慕容宇德和蕭敏鈺的屍體前盤坐下來,念起了往生經。任憑慕容麟和司徒君璞如何質問她,她都不動如山,不做任何回應。氣得慕容麟想拔劍砍了她,卻被司徒君璞屢次阻攔。
“君兒,你不讓我殺她,也不讓我關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慕容麟雙眼冒火,氣得不輕。
“等顏悅來!”司徒君璞拖著慕容麟離開了寢殿,“慕容麟,你先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母后仙逝,你很難過,可是,眼下比起濫殺無辜,更要緊的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叫濫殺無辜?她分明是顏悅的同謀!”慕容麟雙目猩紅。
“我也不相信顏悅是無辜的!”司徒君璞附和慕容麟的話,“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也要先找到顏悅才行!你要殺靜安師太,等我們抓到顏悅之後也不遲。”
“萬一她跑了呢?”慕容麟此刻對靜安師太只有滿滿的不信任。“萬一我們沒抓到顏悅呢?”
“這皇宮內外固若金湯,殿內外都有重兵把手,她怎麼可能逃得掉?”司徒君璞望了一眼老僧入定的靜安師太,“只要有她在,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