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模樣來看,不用問,司徒君璞就已經猜到了慕容奕要帶她去哪裡。讓她離開偏殿並非慕容奕的本意,而是慕容宇德授意的,顯然地,這會兒最想見她的必定是慕容宇德。
見司徒君璞如此淡定,慕容奕也不再開口,只加快了領路的步伐。果然不出司徒君璞所料,慕容奕正是要帶她去見慕容宇德。
在七七八八拐了幾個彎之後,慕容奕將司徒君璞領到了一個風景優美的僻靜湖中亭。涼亭內的石桌上滿滿當當地擺放著一些小食,幾個捧著羽扇的宮女正為一個身著絳紫色龍袍的男子打扇,此人正是千羽的皇帝慕容宇德。
“父皇,兒臣將司徒小姐領來了。”慕容奕畢恭畢敬地向背對著他們的慕容宇德行禮。
“恩。你先下去吧!”慕容宇德威嚴地應了一聲,對慕容奕下起了逐客令。
“是,父皇!”慕容麟不敢違背慕容宇德的意思,雖然心中不滿,卻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司徒君璞望著慕容奕灰溜溜的背影,譏誚地勾了勾嘴角。瞧瞧,這才是威信十足的帝父。
轉過身來的慕容宇德恰巧看到了司徒君璞唇畔的譏笑,凌厲的眼眸不由得沉了沉,不過很快便不著痕跡地斂去了眼底的情緒,平靜地開口。“給司徒小姐看座。”
慕容宇德一聲令下,一旁的宮女便趕緊送到了軟墊,鋪到了一旁的石凳之上。
還給她看座,看樣子她這個階下囚還真如慕容麟所言,翻身當貴客了。
“司徒君璞多謝皇帝陛下恩典!”司徒君璞嘴上說得客氣,這動作卻並不恭敬,只微微側身算是行禮,而後便大喇喇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大膽!見到皇上怎可不跪!”司徒君璞的輕狂之舉,令慕容宇德身邊伺候的公公十分不滿。
她連自家的皇帝蕭肅帝都沒怎麼跪過,怎麼可能跪這個極有可能是害蘇家滅門的罪魁禍首呢!司徒君璞在心底冷嗤,面上卻一派無辜的模樣。“這位公公,皇帝陛下明明是賜坐於小女子,你卻要讓小女子下跪,這實在是讓小女子糊塗了。到底小女子該聽公公的,還是聽皇帝陛下的?”
司徒君璞故作侷促地立起來。“公公,小女子若是聽了公公的話,跪而不坐,這豈不是忤逆了皇帝陛下的恩典了。小女子實在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敢違抗皇帝陛下的旨意,還請公公海涵。”
“你……”公公被司徒君璞一番詭辯繞得氣血上湧,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慕容宇德揮手打斷了。
“無妨!司徒小姐是我千羽的貴客,無須拘禮,且坐吧!”慕容宇德遞了個眼神給公公,示意他噤聲。
司徒君璞毫無笑意地咧咧嘴。“這話若不是皇帝陛下親口說了,小女子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貴客身份呢!今日之前,小女子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任人圓搓扁捏的待宰羔羊呢!”
慕容宇德眼眸一閃,故作不知。“莫不是這幾天伺候司徒小姐的宮人怠慢貴客了,朕定會好好處罰他們。來人吶,將這些天伺候司徒小姐的人統統拉出去砍了。”
砍了!?司徒君璞美眸一緊,這丫啥意思?她難得來一趟,就要讓她背上人命嗎?我勒個去,她還想給她的寶貝娃娃積德呢!“皇帝陛下的好意,小女子感激不盡。不過伺候的下人都是聽主子吩咐的,皇帝陛下又何苦為難他們。”
司徒君璞的意思很明確,要做樣子也做得真誠些,要收拾就收拾慕容奕這個主子去,少拿無辜的人開刀。
“司徒小姐如此仁心,那就依你的吧!”裝傻都是高手,慕容宇德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命人上了茶之後,慕容宇德裝著若無其事地模樣和司徒君璞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將話題聚焦到了司司徒君璞和慕容麟的事上。“朕聽說,你與朕的太子淵源不淺。”
司徒君璞垂了垂眼眸。“皇帝陛下,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慕容宇德輕笑一聲,目光炯炯地盯著司徒君璞。“流言蜚語或許有假,可朕的太子的話,難道也不可信嗎?昨日太子可是向朕陳情,想讓朕做主,應允你們的婚事呢!”
司徒君璞美眸一閃。慕容麟著急送走她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跟慕容宇德求賜婚,這老狐狸明顯是在誑她,想著法子要留她做人質呢!
“皇帝陛下,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豈敢擅自做主。承蒙慕容太子垂青,蒙皇帝陛下不棄,可此事小女子還須回府之後,請示了祖母和爹爹才行。”司徒君璞輕飄飄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慕容宇德勾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