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地轉身對著慕容奕。“二皇子有什麼要說的,不妨直言。”
可真是個有膽有識的姑娘啊!慕容奕邪邪一笑,對慕容麟咧了咧嘴。“麟弟,既然這是司徒小姐的意思,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望麟弟不要怪罪為兄。”
慕容麟面色發寒,盯著慕容奕的眼眸裡幾乎能飛出冰錐子來。“二皇兄,千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慕容奕和慕容麟二人是千羽的道賀使臣,若是因為言語不妥開罪了蕭肅帝和屢嵐,那麼,只怕回去之後,他們誰也無法嚮慕容宇德交待!
“麟弟放心,為兄自有分寸。”慕容奕冷笑一聲,轉身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蕭肅帝行禮。“蕭皇帝陛下,我聽說前段時間,司徒小姐不慎流落到了我們千羽,又因種種原因輾轉花樓,此事至今沒有著落。此事在屢嵐曾鬧得沸沸揚揚,我閒來無事便派人去花滿樓和百花樓打探了個究竟,倒是果真查探到了些許端倪。”
聽到慕容奕這番話,眾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支起了耳朵等著下文。慕容麟心跳如雷,他有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只怕慕容奕接下來的話,會對司徒君璞極其不利。
蕭肅帝暗暗握緊了拳,臉色晦暗,儘管他費勁了心思想要壓下此事,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想來慕容奕,赫連敬等人雖然嘴上不說,卻該是都心照不宣地知曉了換嫁的事。他們屢嵐的臉,總歸是因著司徒君璞而丟盡了!
“不知二皇子查到了些什麼?”話已至此,蕭肅帝也豁出去了,直白地問到。
“我查到……”慕容奕開了個頭,又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賣了個關子。“我查到司徒小姐果真是在百花樓接客了!”
慕容奕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司徒君璞也是一臉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奕會編出這樣的謊話來。百花樓一事,本就是花滿枝胡謅的,慕容麟信誓旦旦對司徒君璞保證過,她並未在花樓*。
慕容麟滿臉寒霜。“皇兄,茲事體大,皇兄切勿妄言!”
“麟弟,事關司徒小姐的清譽,為兄又怎敢胡說呢!”慕容麟越著急,慕容奕越開心。
“二皇子,說話要講證據,二皇子口口聲聲說我在百花樓接客了,可有人證物證?”相比之下,司徒君璞倒是顯得鎮定許多。
慕容奕咧嘴笑笑。“看司徒小姐的樣子,似乎是當真不記得當日之事了。司徒小姐問我要證據,物證就在司徒小姐身上,這人證嘛,在這大殿之中便有。”
慕容麟心中的不安不斷擴散,不由得上前一步,暗暗扯住慕容奕的手,低聲警告到。“慕容奕,你有什麼招數衝我來便是,欺辱女子算什麼本事!”
慕容奕冷哼一聲,以同等的音量小聲回到。“你放心,這事兒少不了你,事成之後,你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他?慕容麟一愣,慕容奕到底想做什麼?
“二皇子,事關司徒小姐的清譽,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還是趕緊將話說個清楚明白吧!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任憑二皇子你身份高貴,只怕這誣陷的罪名只怕也是擔當不起呢!”這慕容麟兄弟倆這是要掐架啊!赫連敬好整以暇地煽風點火。
見蕭肅帝和司徒君璞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慕容奕也不再婆媽。“皇上,要證實司徒小姐的清譽並非難事,這宮中有得是辦法驗證女子的清白,皇上只需找個有經驗的嬤嬤請了司徒小姐走一遭,便可知曉司徒小姐是否依舊是完璧之身。當然,想必司徒小姐本人定當也很清楚,她是否依舊白璧無瑕。”
慕容麟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畢露,該死的慕容奕,他現在隱約猜到慕容奕的用意了!
司徒君璞美眸一緊,用力抿住的雙唇微微有些發白。她早知道她清白不存的事瞞不了太久,卻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被人血淋淋地扒出來。一張膜的事情,司徒君璞本不太在意,可被這樣公諸天下,饒使她再灑脫,也難免有幾分難堪的感覺。
蕭肅帝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先前司徒君璞落入花樓一事雖然爭議很大,可卻從未有人提出過要對司徒君璞驗明正身,蕭肅帝也一直信任司徒君璞的清白,可眼下看著司徒君璞一臉慘白的模樣,顯然慕容奕的說辭並非無中生有。
司徒君璞早就知道自己清白被毀了,可是卻一直絕口不提,反而是理直氣壯地追著蕭肅帝討要說法。司徒君璞好大的膽子,她這般行為已經構成欺君之罪了!
坐在蕭肅帝身邊的戚皇后震驚無比,氣憤不已,忍不住厲聲質問到。“司徒君璞,二皇子說得可是真的?你……你當真早就是不潔之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