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到了龍婧羽曾與陵南蘇家的大少爺蘇澈相互傾心的事。眼下又突然知道白偃月與手握龍旭劍的慕無歡深交匪淺之後,慕容麟自然而然有了另外一種猜想。
龍婧羽是龍雋老先生最喜愛的孫女,因為她在鑄劍方面別有天賦,當年龍旭劍的煅鑄過程,也唯有龍婧羽是從頭至尾參與其中的人。龍旭劍本是流光溢彩,精美絕倫的寶劍,而今慕無歡手中的龍旭劍一眼望去卻平淡無奇,與尋常寶劍無異,顯然是被人動過手腳。
龍泉山莊出品的寶劍,都有一個共性,任何一把寶劍都傾注了鑄劍之人的心血,若要重修,必須找到原鑄劍人,唯有鑄劍者方可修繕寶劍,不然經由他人褻瀆的寶劍便會從削鐵如泥的利刃變成一塊連切菜都嫌鈍的廢鐵。
慕無歡手中的龍旭劍雖然面貌大變,可隱匿其中的劍氣都不曾流失,龍旭劍依舊鋒利如昔。龍雋老先生早已仙逝,慕容麟想來想去,能動這龍旭劍的人便唯有龍婧羽一人了。龍雋老先生曾對慕容麟提過,能鑄成此劍,龍婧羽功不可沒,由此可見,龍婧羽也該是參與龍旭劍的鑄劍之人。
據說龍婧羽失蹤之時,已是身懷六甲,大腹便便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龍婧羽腹中的孩兒便是蘇澈的私生子。龍婧羽若是將龍旭劍傳給了她的兒子,那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慕無歡曾說這龍旭劍是他的親人所贈……
慕容麟望著臉皮緊繃的慕無歡,邪邪地勾起了嘴角,“慕大當家怎麼不說話?莫不是預設了我的猜測?”
“你愛怎麼猜是你事情,與我無關,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答案。”慕無歡冷冷地回了一句,從慕容麟的眼神中,慕無歡已經知道慕容麟猜到他的身份了。
“哦……是這樣嗎?”慕容麟誇張地應了一聲,轉頭望向司徒君璞。“君兒,其實呢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想好應不應該告訴你,關於陵南蘇家,你那些表兄弟的。”
慕容麟別有深意地望了慕無歡一眼,如果慕無歡是龍婧羽的兒子,那麼他便該是蘇澈的兒子,該是司徒君璞的表哥了。如果慕無歡與司徒君璞有這層關係在,那麼他為什麼會對司徒君璞如此關心,便可以解釋了。
陵南蘇家不是被滅門了嗎?司徒君璞狐疑地皺眉。“什麼表兄弟?”
“就是……”慕容麟正要開口,卻被慕無歡用力按住了手。
“慕容太子不是一心想要找到當年圍攻龍泉山莊的幕後推手嗎?我知道那人是誰。”慕無歡用力按著慕容麟的手背,急速轉移了話題。關於他是司徒君璞表哥的身份,慕無歡希望由他自己向司徒君璞解釋,並不希望假借於人。
慕容麟眸光一閃,眼底有殺氣沉浮。“那人是誰?”
慕無歡望了一眼司徒君璞。“慕容太子該明白,這是私密之事。我不能輕易告訴你。”
慕容麟明白慕無歡的意思,慕無歡的身份是秘密,他不需要他對司徒君璞說。“好,那就私下說。”
司徒君璞來回在二人之間打量了一下,不悅地翻了翻白眼,有沒搞錯,就這麼當著她的面對她隱瞞秘密,這也太過分了吧!
司徒君璞不悅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顧自往甲板走去,想要遠離這兩個鬧心的男人。就讓這兩丫抱著秘密進棺材吧!
可走到甲板上,望著黑喲喲的江面,司徒君璞默默淚了。特麼滴,她可沒這麼好的輕功水上漂啊!這也沒個小船,她怎麼上岸啊?
慕容麟和慕無歡很快便追了出來。
“君兒要準備回去了嗎?我送你回府吧!”慕容麟殷情地勾住了司徒君璞柔軟的腰肢。
司徒君璞用力拍開了慕容麟的手,幽幽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不,我只是出來賞月,順便給你們留點*。免得你們那些私密事,被我這個不識相的電燈泡給聽了去。”
司徒君璞說得譏誚,慕容麟不由得一陣脊背發涼,糟糕了,司徒君璞原先的氣還沒消,這會兒又多了一樁令人誤會的事。
“君兒,你我合二為一,我對你沒有不能說秘密。”慕容麟趕緊表明心意。
“是嗎?”司徒君璞幽幽地反問一句,“那我來問你,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我當初是在偷跑的路上再次被青峰寨的人擄劫的,現在當著這位青峰寨大當家的面,你不如詳細說說,我是怎麼逃跑的,又是怎麼被青峰寨的人抓住的。”
偷跑?慕無歡極快地皺了下眉,當初他在弄月手中截下司徒君璞的時候,她已然昏迷,那可不是一個偷跑之人的狀態。
慕容麟愣了愣,他以為司徒君璞會追問龍泉山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