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皇差。
“皇上說你立了軍令狀,如今一月之期馬上就到了,你又提前跑了回來,打算用什麼交差?”想到這裡,石聆就有些自責。
若非為了她,王煥還可以在曲江拖上一段時間,有曲江的事在,皇上也不好催他。如今倒好,他自個兒跑回來,拖也沒得拖了。
“阿聆,其實我回來第二日夜裡就秘密往宮中面過聖了,你不用擔心。”
石聆頷首,她就知道,王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災銀有眉目了?”
“有。”王煥正色道,“但還需要時間,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朝廷最急的不是錢的問題,想必皇上心中也有思量。”
“阿聆,你還記得晉陽千金符嗎?”
石聆頷首。
怎麼會不記得。
一夜之間,整個晉陽一片慘狀,多少人家禁不住打擊精神崩潰,更有甚者家破人亡,連知府一家都受到牽連。她前幾日還見過白瑞嬌,若非千金符,她此時大概還被孫府奉為上賓吧,又哪需面對孫夫人刁難?
“那日聽你說了千金符的事後,我便覺得奇怪,後來暗中見了白知府一次,打聽到了一些事。”
石聆心中頓時又了猜測。
“是否……與朝官有關?”
王煥一怔:“你猜的?”
不得了,他這個準媳婦實在是太聰明瞭。
石聆沉吟片刻,道:“當日孫璞玉上白家報案,白知府曾帶兵去了一趟白雲觀,回來之後便態度大變,我猜想,他多半是在白雲觀得到了什麼資訊,讓他認定千金符背後的勢力他惹不起。官惹不起的,當然是比自己更大的官了。白知府一家是從京城遷來的,那他害怕的人多半也在京城。”
王煥聽得饒有興味:“那你再猜猜,這個人是誰?”
石聆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道:“太子。”
王煥怔忪。
他以為,她最多會說出“沈國公”,沒想到她想得更遠,連沈國公的目的都說出來了。
不得了,石姑娘康復在望,火力全開了。
“想聽理由?”石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內斂,笑起來像只胸有成竹的狐狸,“還想逗我玩嗎?”
“不敢。”淮陽世子可乖了,“我是抱著探討和交流的目的,絕無逗弄之心,還請石姑娘不吝賜教。”
這吃癟的一天,總算搬回一成,石聆似乎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
“我只能給你講一半,因為另一半我是懵的。”
王煥失笑。
這可太謙虛了,這種答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