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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在京裡為了不讓母妃憂心,她強顏歡笑,為了怕好友勸說,她對石聆避而不見,這下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她以為自己會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卻發現裝得太久了,情緒已經沒了,連眼淚都擠不出來,心中唯有茫然和對前路的惶恐。

身邊的侍女忍不住道:“公主,奴婢方才向外看,石女官一直跟著車隊送您到水邊,似是等著您與她道別,您怎麼……”

五公主搖搖頭:“我若見了她,必會想要依賴她,會心生怯意,還是不見好。”

石聆何嘗不是知曉她的心思,她默默跟隨,是在提醒她,若她改變主意,她這個朋友會隨時為其傾力。

可她不能那麼自私。

侍女見五公主表情肅穆,唯有沉默,想著再說些別的話題哄主子開心。

“公主,奴婢聽說上次淮陽世子去曲江便是走得這條水路,路過前面的窄地時,石女官便在那山腰的石頭上,奏了一曲送行,可好聽了。石女官會不會也為公主準備了?”

五公主失笑,嗔怪道:“就你知道得多,你又聽見了。”

她雖說著,心裡卻並無半分期待。

石聆片刻前還在隊伍裡,又怎麼飛到山上給她彈琴?她可沒有王煥那小子的福氣。

那侍女卻“哎”了一聲:“公主,你快聽……”

“聽什……”

五公主一怔。

從岸邊的林子裡,當真傳來隱約的音律,卻不是琴聲,而是笛樂。

青山遠,碧水遙,新娘子坐著花轎轎;花轎轎,搖啊搖,一搖搖到青山那頭去了。

這是京裡的小孩兒們小時候的遊戲,一群孩子裡選出一個最好看的當“新娘子”,大家一起唱著歌兒,圍著“新娘子”轉圈圈。小時候五公主總是當“新娘子”,每次都很高興,沒想到如今真得嫁人了,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

可是她也不後悔;

她自己選的路,她覺得值得,沒什麼後悔。

走出船艙,五公主望向江畔。

笛聲越來越清晰,一首兒歌叫人吹得悠揚婉轉,帶了幾絲別離的淒涼。可那人卻像躲著她似的,怎麼也看不見影兒。

侍女伸長了脖子,也找不到吹笛子的人,忍不住問道:“公主,這是誰啊,是石女官嗎?還是……”

侍女的話聲突然停止。

她看著從被賜婚到一路離京,一直面色柔和,不悲不喜的公主,此刻已然對著江畔,淚流滿面。

哭出來也好,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強。

扶著五公主的肩膀,侍女讓她埋首在自己懷裡,小聲勸慰。

五公主放肆地大哭,哭盡心中的不捨和對未來的茫然,也是哭一段未開始便結束的遺憾。

知道這首曲子的人很多,可她知道,是存在於她整個童年中的那個人來送她了。

離別其實也沒有多麼錐心刻骨,也沒有多麼撕心裂肺,只是這笛聲如魔咒一般鐫刻在靈魂裡,怕是永世也難忘了。

京中的風雲表面上落下帷幕,暗地裡卻已然波濤洶湧。

沈氏在朝動作不斷,西南大營的探子也有回報,景仁帝每次聽完都眉頭緊皺,倒是西北,和靺鞨發生了幾次小規模的衝突後,便歸於平靜。

聽說淮陽世子用兵如神,幾個小計謀就嚇得靺鞨不敢突進,虛虛實實,倒像他的風格。石聆雖然擔憂王煥安慰,但是眼下更關注的還是京裡的局勢。如今沈氏敬畏著景仁帝,暫時還不敢有大動作,但一旦景仁帝身體垮掉,太子復起只是時間問題。若是讓沈氏掌權,王煥在西北腹背受敵,恐有大難。此時趙幼賢的身份也尚未公開,石聆隱隱有一種預感,所有人似乎都在等一個時機。

半月後,她終於知道這個時機是什麼。

罪我回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開啟,快穿狗血搞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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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未來人類透過實驗證明,悲劇會積累宇宙負能量,

為了人類的延續;她的任務就是穿梭在衍生空間中改寫坑爹劇情,平復怨念;

和其他執行者不同,潔癖如霍寶儀向來只玩智商,不玩感情;

——直到遇到真命天子!她終於親手剁碎了原則餵狗,撒了歡兒地朝幸福狂奔而去,卻不幸發現:

身為女配,她居然自帶“談戀愛必死”的debuff!

——坑爹呢這是!誰的劇本這麼狗血!

她還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