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聆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白瑞嬌。
後者明顯慌亂:“你想反悔?”
白瑞嬌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石聆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幫她?你看,一提到孫璞玉,石聆的態度就變了。她真是蠢,怎能拿這種事要挾一個女人?石聆一定更討厭她了。
其實白姑娘想多了,石掌櫃對她談不上喜歡,但也遠遠談不上討厭,在今天之前,白瑞嬌在她眼裡甚至只是一個符號:官二代,漂亮,沒了。
石聆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這樣說,白瑞嬌反而鬆了口氣:“你說。”
這才對,就該這樣。
交易什麼的,無外乎離開孫棋,離開孫家,或者乾脆離開晉陽。無所謂,晉陽這地方,她早就呆夠了,至於孫璞玉……沒緣分就算了,本就是個心裡沒她的男人。
石聆道:“收起你這幅陰暗的樣子。”
白瑞嬌一愣。
“女人嘛,楚楚可憐的才叫人喜歡,太多的算計只會叫人生厭。白瑞嬌,你不是很喜歡裝懂事,裝溫柔嗎?那就給我一輩子裝下去。今天起,恨也好,不甘也罷,不許叫人知道,更不許對任何人顯露。賢惠,善良,寬容……你如今在孫棋眼中是什麼樣子,就要永遠是什麼樣子,我要你把假的做成真的,心裡再難受也只能忍著,不能恨,不能抱怨,不能發脾氣,做一朵人見人愛的小白花。一輩子別露餡,你能做到嗎?”
白瑞嬌怔忪,她一方面覺得石聆提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條件,一方面又覺得石聆這樣做沒有道理。
“你為什麼……”
“你能不能做到?”石聆一改之前的客氣,態度冷硬。
白瑞嬌手掌冰涼,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只覺得從未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她終於明白,石聆提出的要求乍看簡單無比,實則卻是要把“白瑞嬌”打散,重塑,定型,永世不得復原。從今以後,她不許再是有血有肉的白瑞嬌,不能再為自己哭自己笑,甚至不能自怨自艾,而只能是一個別人眼中的“白瑞嬌”。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怎麼會有人以為自己有這樣的權利!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