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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姑娘豈不尷尬?

臘九覺得自己實在很機智。

突然,他又想起什麼,對著石聆離去的方向喊道:“掌櫃的,記得多喝熱水啊!”

——哎,每一個成功的女掌櫃背後,一定都有一個像他這樣體貼又能幹的夥計。臘九深深地為自己感動著。

不理會臘九的聒噪,石聆拎著藥回了內院,卻沒有回房,而是徑直去敲了袁清的房門。

“我進來了。”

她這樣說完,當真就推門而入,好在袁清早已梳洗妥當,就在桌前坐著,似是算準她會如此,並不見尷尬。

“真的不是什麼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見石聆抱著一懷瓶瓶罐罐的傷藥,袁清失笑。

石聆冷眼看他:“你是大夫?”

袁清搖頭。

“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有大夫的時候她相信大夫,沒大夫的時候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石聆將藥放在桌子上,以眼神示意他自己看著辦。

袁清難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阿聆,你我再怎麼兄妹相稱,我也是個男人,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不像話。”

當!

石聆很有氣勢地一拍桌子,然後用和氣勢很不相符的冷漠聲調說:“我去叫臘九。”

“阿聆,”袁清無奈:“你明知此事不便宣揚。”

石聆何等聰明,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親自為他守了一夜,又天一亮就去藥鋪,一路上刻意未驚動任何人。連袁清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做事較之失憶之時,更為利落妥帖了。

“阿聆,你到底是個姑娘,清譽重要。”袁清苦口婆心。

“你說的也有道理。”石聆頷首。

這個時代的女子如果被嚼起舌根來,是會死人的。

於是她起身,走向房門,袁清以為石聆終於願意退一步。可沒等他鬆口氣,卻聽“咔嚓”一聲,石聆居然將房門反鎖了。

“現在沒人知道我在裡面了,”她在桌前坐下,毫無壓力地道,“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初二繼續給大家拜年0v0

再度感慨,在家真的好幸福啊,上官已經幸福得融化成一灘春水了~

☆、餃子

面對說一不二的石掌櫃,袁清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了。

一方面他感動於石聆是真的沒拿他當外人,一方面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一點兒男子魅力都沒有?明明以前逗弄石聆是他的樂趣,這丫頭雖然老成,但偶爾也會害個羞,落荒而逃什麼的。怎地才一年不見,落荒而逃的變成自己了?

知道石大掌櫃今日不會妥協,袁清嘆了口氣。

石聆低著頭琢磨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似淡然,但是在聽到身後衣衫簌簌的聲音時,手指還是抖了一下。

袁清故意脫得很慢,半晌的工夫才退了半隻袖子,注意到石聆的動靜,不由低笑一聲。

石聆原本還強做淡定,聽到那一宣告顯別有用心的笑聲,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驟然崩塌,臉上“騰”地一下紅了個透。

沒辦法!她二十幾年來先是專心念書,一心想著怎麼回報父母恩情,走上崗位後又不小心成了事業型女強人,連段像樣的戀愛也沒談過,和工作夥伴以外的異性相處,她真的沒什麼經驗。

這方面,不管是石聆還是石琮秀,都沒什麼區別。

石聆憤憤回身,本想警告袁清,卻在看到他手臂上一條蔓延至肩膀的傷口時候猛吸一口涼氣。

“你管這叫小傷?”

是質問的語氣。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非常生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瞎?”

向來沉默寡言的人突然三連問,可見憤憤。

昨晚,石聆只當他路上出了什麼意外。見他神態並不像什麼大事,所以才配合著他按兵不動。她並沒有想到袁清受的是這種程度的傷!這明顯是刀傷,而且持刀之人絕不僅僅是要他這條胳膊,而是要他的命!

“阿聆……”

“我給你上藥。”石聆沉聲道。

她向藥鋪的夥計請教了許多,粉末,膏藥,生肌的,消炎的,消腫的……每種都買了些,卻沒想到會用到她之前覺得最用不上的止血藥。

傷口明顯剛癒合不久,還有比較深的地方透著血跡,染上雪白的中衣,觸目驚心。

石聆手勁兒不輕,藥粉敷上的瞬間,袁清的肌肉繃緊。石聆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儘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