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看你這窩囊勁兒,你也是石家嫡出的閨女,怎麼就叫她欺負這些年?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外面那些傳言才會越來越難聽。”
韓夫人十分氣憤,話裡有話地道:“如今淮陽世子幫著她,散播的都是些顛倒是非的流言,我的兒,你的名聲可怎麼辦!”
眾人見石琮蕊委委屈屈,十分懦弱的樣子,不由也信了幾分。畢竟外面的流言是流言,眼前的石琮蕊可是真人,自然更有說服力。且韓夫人平日裡常與這些夫人和閨秀在場合裡走動,雖未深交,彼此也並不陌生。熟人說話,總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早就知道那石氏長女手段不凡,引得兩位世子為他爭風吃醋,想不到竟然還是個苛刻嫡妹的主。
韓夫人和石從蕊見有戲,不由又添了把火,竟是說得眾人有質疑,到憤憤不平,到合起來罵那石家大女。
“二姑娘,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怎地還能忍下去!”有那正氣凜然的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我不想與她為敵,都是姐妹……”
“哎呀,你當她是姐妹,她當你是什麼?有哪個當姐姐的能當街叫別的男人摑妹妹巴掌的?”
“就是就是,我姐姐對我可好了,有好東西都是先給我的。要是有人欺負我,她比我還生氣呢。”
“二姑娘,你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何時已經將石琮蕊團團圍住。石琮蕊一臉慌張,結結巴巴的反應更是增加了韓夫人所言的可信性。氣氛就這樣炒了起來,一眾女眷越發怒其不爭,一晃眼兒的工夫,一個個都從剛才的冷眼旁觀變成了成了急公好義的血性女子,竟好似比韓氏舅甥更加氣憤,七嘴八舌,生怕自己少罵了幾句,便是不夠熱心。最後,眾人一致認為得給這個石大姑娘一個教訓,不要以為有個男人撐腰,就可以欺負嫡母和嫡妹!
“世間竟有此等惡女,當真是令人氣憤,本宮倒是想見識見識。”
突然,一道男聲突兀地自小徑方向傳來。
眾人只顧著義憤填膺,誰也沒注意到有一小夥人已經走到了不遠處。
石琮蕊順著散開的人群看去,只見為首是一個身著杏黃蟒袍,玉樹臨風,面若桃李的男子。他看了看含羞帶澀,我見猶憐的石琮蕊,扇柄一提,抬起石琮蕊的下巴。
“好一個美人珠淚,本想在此休息,不想卻捕獲一隻紅眼睛的小兔子。”
男子輕佻的舉動讓石琮蕊臉紅欲滴,她正想呵斥,卻見眾人齊齊啞聲。便有那機靈的立刻矮下身子。
“參見太子!”
話音一起,眾人驚慌地跪了一地,除了已經被嚇傻的石琮蕊。
作者有話要說: 敵方太弱虐起來沒意思,給他們加點籌碼。
放心,我方也有個給力的神隊友要出場噢。
☆、是非
太子!
石琮蕊徹底地懵了一下,臉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太子似乎十分欣賞石琮蕊這幅震驚又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嘖嘖半天,又自然地往石凳上一坐。
“這麼說來,你這個姐姐是個大大的壞人了,本宮向來討厭不友愛兄弟的人,不如,本宮做主,幫你處置了你姐姐如何?”
石琮蕊瞪大眼睛,一方面驚恐於這個彈指間就要殺人的太子,一方面竟然也覺得,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若是太子當真把石聆除去,那豈止是好,簡直是太好!
她還在震驚中,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對石聆的惡意已經扭曲到了這個地步,直到韓夫人拽了她一下。
“阿蕊,太子在問你話。”韓夫人狠狠地咬了一個字,以眼神示意。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石琮蕊終於冷靜下來,重新思考。若自己當真貿然答應,難免給世人留下一個惡毒的印象,那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也就白費了。石琮蕊腿一軟,跪倒在地,哽咽道:“太子殿下,都是民女的錯,請不要怪罪姐姐!”
“噢?”太子眼睛一亮,“你姐姐這樣害你,你還要幫她?”
“太子,民女只有這麼一個姐姐,便是如今有些誤會,我們到底是嫡親的姐妹,民女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石琮蕊的話果然替她贏來更多讚賞的目光。太子卻似乎並沒有覺得欣慰,嘆道:“難為石二姑娘心胸大度,倒是你那姐姐實在不像話,一介女流不在家相夫教子,卻跑到京城來出風頭,不給些懲戒,豈非亂了天道綱常。不如就……”
“呸的天道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