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行了,佔不了多少時間。”
他想的好主意,石聆就是不點頭。
“決策的事我做了,你們掌櫃要做什麼?”石聆問。
“聽你吩咐啊。”
“那還不如我當掌櫃。”
她動腦,她決策,掌櫃只管聽吩咐,那掌櫃的跟個夥計有什麼區別?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答應。”孫璞玉誠意十足,笑容可掬。
“我不答應。”石聆不假思索,“我是錦繡坊的人,不能再做泰和商行的謀士,這是原則問題。”
“兼職也不行?”孫璞玉跟進,“我和祖父可是非常誠心的,待遇比王家給你的只會更好,你真不考慮?”
雖然這事是祖父要他辦的,也並未指派誰人掌事,但是依他來看,祖父就是要他再使把勁兒,把石聆給挖過來。先從兼職做起,等日子長了,石聆就會發現,錦繡坊這座小廟根本不是她施展拳腳的地方。但是石聆卻是鐵了心,任他半月來磨破嘴皮,就是不為所動。
孫璞玉知道今天又沒戲,嘆道:“真不知道那王家給了你什麼好,要你這樣死心塌地。”
她並不知道石聆和王莞相識的曲折,只覺得王莞那丫頭除了臉蛋兒漂亮點兒也沒看出別的什麼長處,就不知道她怎麼挖來石聆這塊鎮店之寶。
“還有事嗎?沒事送客了。”石聆說著,就見臘九露出一個開心的表情。
“還有件事,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孫璞玉似是猶豫,道,“你聽過綵衣軒嗎?”
同行,晉陽最有名的布莊。石聆是做過市場調研的人,自然知道競爭對手的大名。儘管錦繡坊如今蒸蒸日上,但就市場佔有率而言,綵衣軒還是高居不下的,只是錦繡坊在噱頭上佔了些便宜而已,從規模和實力上,兩家更是沒有可比性。
孫璞玉見石聆沒什麼反應,指了指冊子:“你這冊子,我在綵衣軒看到過一模一樣的,且樣式比你的還全些。”
那是自然,畢竟經營規模不同,綵衣軒貨路廣,貨樣多,種類全;錦繡坊走的是精品路線,高階定製風。
“還有,我今兒在廣源茶樓看到門口放了一疊單子,與錦繡坊的如出一轍,還有牆上貼的……”
“我知道。”石聆頷首,“臘九剛才跟我說了。”
若一兩處相似,還可說得過去,只是若件件都撞到一塊兒去,那可就不是巧合了。綵衣軒這是擺明要和錦繡坊槓上。綵衣軒店大,耗得起,若是它們真是存了心思要擠兌錦繡坊,還真有些棘手。
這是同行業競爭,和上次與泰和商行的矛盾又有不同。
“你可想好應對之法?”孫璞玉覺得自己和石聆既然已經是朋友了,這種管閒事的話也就不差多說一句。雖然挖角不成,他也並不希望錦繡坊會遭難。
然而石聆只是看了他一眼,道:“沒有。”
孫璞玉皺眉:“你……哎,你別拿這不當回事,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但是日子久了錦繡坊怕要吃虧。”
“無事。”石聆依舊淡定無比,彷彿對此事早有預料,她道:“錦繡坊做的這些,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早晚會有人想到,只不過是我先一步做了,難道只許我宣傳推廣,就不許別家做?沒有這樣的道理,何況這些事,禁也禁不住的。”
不論哪行哪業,歸根結底還是要靠產品說話,與其花時間去遏制對手,不如在自家的產品質量上多下工夫,若是把心思全用在策略謀劃上,產品跟不上,便是本末倒置,終究只是投機取巧而已。況且,這些是她也阻止不了。沒有綵衣坊也會有別人,趨利是商人本性,若今日見她賺了,偌大的晉陽無人眼紅無人效仿,那才奇怪。
孫璞玉依舊憂心:“你說的我何嘗不明白,只是我見那綵衣坊路子不對,你看你家這布樣,剛出半個月,他們家就弄了個差不多的,還故意低賣了一成,這心……”
這是司馬昭之心了。
石聆沉默。
其實這事她也想過,只是目前也沒什麼主意,只能叫繡娘在繡法和精細度上下些工夫,看能不能研究出個防偽的辦法來。至於其它,這裡也沒什麼“智慧財產權”之說,錦繡坊在法律層面是沒有任何倚仗的。
“好,多謝提醒,我會留意。”對於孫璞玉的好意,石聆還是領情的。
孫璞玉展顏,這算是他這一上午聽著最順心的一句話,又叮囑了兩句,便笑吟吟地告辭了。
“可算走了。”臘九冷哼,白了門口一眼。
石聆看了看外面,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