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不問就要天黑了。
戚涔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仍是最歡樓的專產衣物,最然沒什麼特殊標識,但是常去最歡樓的人還能認出來,戚涔撥了撥額頭上的頭髮,微微擋住自己的眼睛。
“大嬸,您知道有一家李記賣桂花糕買的很好嗎?”戚涔俯□子,親切的微笑,問著街角賣豆腐花的大娘,看地下的擺放痕跡,大娘一定是常年在這裡擺攤。
“啊?買桂花糕的老李啊!孩子你來晚了,老李年紀大了,加上他賣的好,一般中午就回去了。”大娘揉了揉耳朵說道。
“謝謝,那我下回早點來好了。”微笑,起身,轉身離開。
戚涔忍不住在額角冒出了十字,死小孩耍人也要有個限度啊!
憤憤的戚涔買了包栗子,把他當梅公子的腦袋放在牙下啃咬。有些生氣低著頭直走的戚涔很快就偏離了道路,來到了皇城內最大
的也是唯一的湖泊前。
戚涔腦子裡突然一激靈,探起頭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才反應過來走神的自己竟然差點掉到了河裡,慶幸的撫了撫胸口,找了塊較大的石頭坐了上去,吃起了手中的栗子。
綿軟香甜,金黃色的栗子美味的讓戚涔住不下嘴,竟一時忘記自己迷了路,更忘記了最歡樓小倌要在太陽落山前回樓的規定。
嗅嗅——嗅嗅——,
“哇!好香。”來人突然出現在戚涔身邊,自然的從戚涔手中的紙口袋中拿出了兩顆栗子,兩隻手指輕輕一捏,殼便碎開,金黃色的慄肉跳進他的口中。
好厲害的身手,戚涔眨了眨眼睛,轉頭就這微弱的天光觀察著來人的樣貌。黑髮黑眼,二十些許,藏藍色的長衫,腰間佩長劍,頭戴髮箍,髮箍上竟有一顆寶藍的的雞蛋大小的寶石。相貌因為天色過黑倒有些看不清楚,應該長得不醜。
“這些都給你了。”戚涔把手中還剩一半栗子的紙口袋放到男人手中,自己向原路走去,被男人一打斷,戚涔突然想起他改回去,否則後果可能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走向燈火街市的戚涔突然感覺腦後一輕,摸了摸頭頂,發現自己的髮簪已經不見,戚涔轉頭見湖邊已經空無一人,無奈的搖頭,沒想到還遇上了個偷兒,真是,幸好那只是個青木簪,只雕了朵常見的蘭花,市值低得很。
“別跑!抓住他!”
“你們繞過去,千萬別讓他跑了,快點。”
突然有異於街市的嘈雜聲響起,一路身著盔甲計程車兵從戚涔身旁經過,閃躲不及的戚涔被撞了一個跟頭,左臂受到了輕微的擦傷。
最歡樓
“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總管叉著腰嘴裡不停的吐出詞語,戚涔敏銳的感覺到總管的態度好像有了些許改變。
一直點頭應是的戚涔終於聽明白了,簡單來說自從原夜走後他十天都沒有業績,要麼降級,要麼升級,正巧,蘭公子被人贖走了,在本月十五除了例常表演外還要選出新的蘭公子,而戚涔因為沒有業績,被要求參加表演,參加表演的人屬於可競標人選,無視等級制度,價高者便可得,而蘭公子的新人選就是被出價最高的那個人。
當然,總管讓戚涔參加表演並沒想過他能成為蘭公子,只是不想他一直混吃混喝罷了。
戚涔不甚在意的揮揮衣袖,漫步向樓上走去。
“七公子,您能幫我買一些潤肺的雪梨嗎?”
“七公子,您能幫我帶一些閣翟樓的胭脂嗎?”
“七公
子,你能幫我買些紅豆糕嗎?”
“阿戚,綠兒腳傷了,能幫忙請下大夫嗎?”
擦,如果綠兒不是隻貓我就幫你請,有沒有搞錯,一隻貓你找什麼人醫,我就能幫你治,雖然戚涔心裡腹誹不已,卻依然按照梅公子的話做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後面的都被戚涔以準備表演為由拒了。
本來準備表演什麼的只是戚涔的謙辭,但是什麼叫欺人太甚,那個死魚眼也敢妄想甲等是怎麼回事,你沒指名道姓我就忍了,但是後面那句姓戚的跳起舞來如死屍再生,僵硬的不能在僵硬了,如果他表演一定能讓我們笑死又算什麼?他想表演舞蹈怎麼了?啊?
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戚涔感覺到作為老好人阿戚的點點怒意,最終決定升級,這樣就沒有人有資格指使他了,而那些誹謗他的人自然就被打了嘴巴。
你沒看錯,就是決定升級,而不是準備升級,戚涔對自己有信心,簡單來說他不認為自己連一場表演都hold不住,雖然戚涔其實只參加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