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帶的一些醫藥之物,盡都送給了蕭四郎,此刻倒也多少派上了用場。待到阮二孃意識清醒,睜開眼來時,便見蕭奈倚在床板邊上,原本滿是睏意的眼睛遽然明亮起來。
那面板黝黑的漢子笑了笑,道:“好了,母子平安。她不過是急著出世而已,身子健健康康的,半點兒毛病也無,不似我家那小子,打小兒就多病多災,全然是個小藥罐子。”
流珠所生下的這個女兒,雖是早產,所幸身體健康。思來想去,阮流珠將這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娘子,起名為一個勝字,喚為阿勝。蕭奈自是猜得其中深意,卻是絕口不提,只笑著說她這名字起得不夠高雅,連羅瞻這名字都比不過。
卻說過隙年光,如毛塵事,暗把物情移換。阮流珠本打算生過阿勝之後,便啟程離京,只可惜因著北面戰事又起,徐子期反攻大宋,連勝數役之故,汴京城禁愈嚴,她帶著阿勝,實難脫身。放眼城中,這蔡氏散館反倒是最安全的地兒了,想那羅瞻在此間後院被藏了十餘載,也不曾被蕭奈惹下的仇家發覺,可見著實是個藏身的好去處。更何況蕭奈乃是捕頭,訊息最是靈通不過,於她而言,更有好處。
而這新生的嬰兒,最是磨人,流珠起先伺候了這小娘子幾回,直累得白日裡呵欠連天,疲乏難掩,蕭奈見了,便強逼著她好好坐月子,至於阿勝夜間的吃喝拉撒,竟都由這位操刀鬼一手包辦。蕭四哥往日裡也是位威風人物,如今卻是兩手捧著屎尿兜子,也笑呵呵的,全然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流珠見他如此,便每日替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