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上。
他順勢打橫抱起我,然後似乎將我放在了床上。
暈眩感漸漸消退,眼前一點點的重新充斥回色彩,而我最先看見的,便是微蹙著眉的泛夜。
我雙手撐著床板緩緩起身,對他無力的笑笑。
“你…”他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而是直接伸手過來探我的腦袋。
我將他搭在我額頭的手給拍掉,眯著眼看著他的略顯蒼白的臉。
泛夜一挑眉,順勢作罷。起身從床邊挪到椅子上,再度對我說:“你臉很蒼白。”
“你的也差不多。”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蹙眉“也許睡太久了吧。沒事。”
我自認為身體還是很不錯的,最多就是因為體形有點偏瘦造成的低血糖而已,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我卻忘了,曾幾何時,這種眩暈也出現過。
“現在什麼時辰了。”說著我推開已經修好的窗戶,小小的感慨,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望著窗外,此時天已經黑了。不難想剛才我睡了多久。
“姐姐等你很久了。”泛夜在我背後幽幽說道。
當沒聽見,我兀自開始解衣服上的結。
脫下外面暗紅的長裙,裡面是一套同一顏色的薄棉紗裙,沒有長裙的華麗,卻更輕靈,沒有過多物品點綴,但我很喜歡這種彷彿沒有修飾過得東西。
我將剛剛脫下的長裙放在被子中,儘可能修飾品,讓它看起來像是我還躺在這兒。
忙活著,透過餘光,泛夜背對著我,挺直了脊樑。
“走吧。”
說罷我攀上窗臺一躍而下,落地,側身閃進一幽黑小巷。
半晌兒後,泛夜才也進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講話,徑自離去。他亦沒有解釋。
我和他,性格上太像,沒必要的不解釋,不想說的不會講,不能說的絕不談。
…夜空逐漸映出一片月華的光輝,煙火的尾巴託拽出一道道交相映襯的色彩,映得那些寂靜的小巷亦是充滿喜氣。
我和泛夜一前一後,在不時閃動著煙火光芒的深巷中穿梭。
自作孽不可活(4)
這些巷子每一個地方都好像,一樣的青磚,一樣的佈局。說實話,若是大白天走進這些錯綜複雜的巷子,我一定會在裡面迷路。只不過現在是晚上,我靠的算是記憶。
終於,在不遠處隱約能看見閃動的人影還有屬於大街的喧囂。
我側身靠在牆壁上,泛夜也跟了上來,我顧自拿出一個小盒子在臉上忙活…
泛夜一直看著,直到看著那張即使素顏也隱藏不住光芒臉變成此時掉進人堆中便認不出的普通面容,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
“笑什麼。”我將盒子收好,騰出隻手捶了他一下。轉身往巷口走。但似乎隱約聽見身後的泛夜說了什麼,我回過頭問道:“什麼?”
他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亦挑眉,繼續往前走。
泛夜望著已走遠的人兒,嘴角浮升起一抹苦笑。“現在這個樣子,多好啊。”
大街熱鬧很多,我小慢步在街上晃悠,不過多時便到了我的目的地。
“歡迎光臨。”
這個聲音響起的下一秒,我難以抑制的笑了出來。
“黎世…”弄晴的聲音再度響起。
“好啦,不笑了。”我正了正身子。“還是我的弄晴有出息,比那個傻大愣的牛有出息,怎麼,難得我來一回,老闆娘不讓我進去坐坐?”
想當初我苦口婆心的跟大牛說不能再開黑店,要藉著這樞鈕的好位置將客棧給做大做強,要做大做強的第一步就要有禮貌,結果我讓他喊了大半天歡迎光臨的口號,最後還是要玩打劫一樣。反倒是弄晴給記了下來,在我第一次易了容來參觀的時候她就是像這個樣子。
弄晴無奈一笑,喚來一小丫鬟打理門前,轉而對我說道:“去裡屋吧。”
“好。”
我跟著弄晴進了後堂,泛夜已經在那兒了,見我們走來,便先行推開了弄晴的房門進屋去了。
弄晴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最後一個進房間。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脂粉香,卻不像在梨顏閣裡的那麼刺鼻。
真不愧是女人,還是賣脂粉的女人。
“我也算服了你了,每一回都不一樣。”弄晴憤憤地遞給我一杯茶水。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