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出於禮貌我向那人道謝,只不過一直低著頭,無法從那打擊中抽身。
“驚鴻…姑娘你沒事吧”那雙手的主人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而是將聲音放柔了許多。
但這…反倒嚇了我一跳。
我有點意外的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是昨晚上那個風度翩翩的柳公子。只是比起昨晚,今天的他沒有了那股傲氣,更像一幅極其柔和的山水畫,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個冰冷的眼神吧,居然我覺得眼前這個男子是格外溫柔。
只是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眼周即便不太明顯,卻也看得出淡淡的黑色。想想他昨晚上的表現,這些痕跡,多半是因為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楚某人吧。
我對他示以一笑表達對他的感激。
卻不料他卻愣在原地,臉上漸漸出現了一些可疑的緋色…著實讓我吃驚不小。
這…。。。這麼個大男人,居然臉紅了。
“唉,你一直在上面磨磨唧唧幹什麼呢。”臺下開始有人發出騷動。
本來我就是在表演的高臺上,而此時這位柳公子的龐大身軀可謂是擋了個十足十。
“哎呀,你幹什麼”剛才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頗是好奇的用餘光望了過去。只見兩個衣著華麗,甚至說是有點庸俗的男人在那推搡。一個拼命的想要捂住另一個的嘴,但另一個卻就偏偏不給面子,大聲的反問為什麼。
“你傻呀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誰呀他,他能是誰啊,看起來不就是個有點錢的公子哥麼,有什麼。。唔。”聽到同伴的‘豪言壯志’又要抒發出來,那個一直極力要低調的男人還是大無義的捂上了他的嘴。
“噓,小聲點啊,他可是柳丞相家的公子,柳文彬啊,你惹誰,你敢惹柳丞相。啊?”
聽到柳丞相的大名,原本不滿束縛的同伴安靜了下來。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柳文彬,此刻他的臉早已沒有先前的緋紅,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黑色,讓我不自覺的想起包拯。剛才那兩人的對話時極其小聲的,但對於練家子來說,聽見,顯然不是難事,也顯然那兩人沒有往這方面想。
我輕輕動了動肩膀,他抬眸望我,轉而鬆開了手。一句“多有冒犯”說完便獨自匆匆回到座位上。
然而這話並不止於此,臉黑的除柳文彬外,還有在牆角看似默默無聞的二人。
“主子,這柳敬宗他…”
“噓,人多耳雜。”
“是,屬下遵命。”
目送柳文彬回到座位,我盡最大的努力壓抑住我此時激動的心情,也款步走下高臺。“驚鴻實在抱歉,就讓驚鴻罰飲三杯如何。”
“姑娘,這…”柳文彬突然站起來想說什麼。
“哎哎哎,柳公子無需再勸,何況這裡現在也沒酒呢不是。”隨手從身旁的桌上抄起一個茶杯,別有意味的看著他。
而同樣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眸,此時也在注視著我。
“哈哈,如此說來驚鴻姑娘也是個大氣之人。”被我從剛才一直可以忽視的角落驀然響起一個聲音,嗓音乍聽起來是一如清泉般的純淨,可是收說出來的話卻意味頗深,分明拐著彎來罵人。
我只是笑笑,沒有理會。
快步走到柳文彬桌旁斟了一杯茶,許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仰頭飲盡。當酒喝得好不瀟灑。但這瀟灑過後的代價也是不小。
我發誓真麼想到這茶竟這麼的難喝,初入口時的苦和澀就不說了,在飲後那股苦澀之意竟是留連在口中許久不去,實在是令我乍舌。
這是把第一趟的苦茶給斟出來了吧。
但我正糾結的是否要找水去掉這苦澀時,一聲姑娘硬是把我拉回這殘酷的現實中,我心中不禁哀嚎,這世上果然沒有後悔藥啊,眼下,不能食言,要早知這茶這麼難喝就不說三杯了。
我只覺得我的臉都揪在一起了,但卻還是不得不將褶子們撐開,笑意盈盈的看著滿大廳同樣滿臉笑意看著我的大神們。
“姑娘”剛才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他也終於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孩子。呃,男孩子。他看起來也就最多也就十五六,和現在的我是一個年紀,渾身透露著衝動和稚嫩的氣息。但我在原來世界也是個成年人了,雖然是沒多久就來到了這裡,可如果加上那幾年,沒準我能比這裡坐著的人都大些呢。
所以,他在我眼裡,小鬼頭一個。
“請問,請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