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上總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梅花香氣,就連那幾許青絲也散發著淡淡的梅香。
這個感覺越發讓我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身上的重量似乎越來越重,在這麼下去我肯定會被他給壓扁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迷藥對他沒有絲毫作用,我咬咬牙,乾脆直接下殺手吧。
然而我手只一動,我便感覺到她的頭歪向了一邊。
不會又是詭計吧。
剛才的事情多少已經給我留下了陰影。
我側目,卻因為光線的原因沒辦法看清他的臉。
但動了幾下,都不見他有動作,我便放下心來,艱難地把他拱翻在一邊。
看來不是我的要不起作用,而是剛才藥效還沒到。
想到剛才他騙我暈倒,我不由蹙了蹙眉,又賞了他一腳。
這一踢,他整個人翻了個身,這時我才看到他其實是蒙了面的,不禁在心下又緋譏了一番。
此時暗道口的們還沒有推上,藉助著微弱的光線,我瞧到他的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
我皺眉,把那東西抽了出來。
是個信封,至於上面有沒有字,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
我猶豫一下,把信塞進懷裡,繼續檢視他懷裡還有什麼東西。
然後…
然後我摸出了一個火摺子。
我不禁汗顏,鄙夷地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難不成這人怕黑…
想想就覺得可笑,我隨手就把它扔到了一邊。但轉念一想,摸了摸懷裡的信封…
也好。
我拿起火摺子打著,點燃了暗道裡的蠟燭。
蠟燭那淡黃色的光暈給陰暗寒冷的地道帶來了一絲生氣,一瞬間就暖和了不少。我這才滿意地把火摺子給扔掉了。
蠟燭噼噼啪啪地燒了起來,而且燒的還很快,我看了看蠟燭的長度,按這種速度,估計這隻蠟燭特堅持不了多久,於是我趕緊掏出了信。
信封上只有一個‘敬’字,看的我很是納悶。
然後我抽出了裡面的信。
信上只有一句話,但正是這簡單的話,讓剛剛有了點暖意的我再度渾身發涼。
“南俱為控,待十五,以收之虜。”
字型剛勁有力,透著一股不可置疑的威凜。
我猜這大概就是司空轅所寫的,而他‘敬’的物件,怕就是遙東吧。
真沒想到這平日裡目中無人的大將軍也會有顯得如此卑微的時候。
我算了算日子,今日已是初九,距離信上所說之日僅剩六天,可是透過這封含義不清的信,我不多。
不過是在十五那天,司空轅與遙東會有一場行動,而且司空轅似乎還控制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嘆了一口氣,很是頭大。
然而此時,一個影子投射進暗道。
我一驚,側身順勢閃到了一邊,儘可能輕緩地將信塞進我懷裡,緊緊盯著暗道口,握緊了手中的一枚飛鏢。想趁那人觀察情況的時候直接把他給搞定了。
然而那人確定似乎非常自信,並沒有觀察就直接躍了下來。
但幸好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看清來人,沒有動手。
“吳長書呢?”我問泛夜。
“他回住處了,沒什麼動靜我便回來了。”泛夜說著起身,將木板歸位。“回來沒看到你倒是看到這個地道。”
他這一提我才想起我剛才光顧著那封信,竟然忘了這大門都還開著。
“剛才附近沒有什麼人吧?”我忙問。
“應該沒有。”泛夜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順著他的視線,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
“這條暗道我是順著他找到的,本來是想下來看看,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回來了。”我解釋道。
泛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三步並兩步地走到我身邊,一把扯下了那人臉上的屏障。
其實對於那人的樣貌,我還是有點好奇的,但我看了一眼,心裡卻有點失望,我不知這種情緒由何而來,但是這張頗普通的臉我怎麼看都不甚滿意。
此時,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這人會不會跟我一樣。
想著我就伸手向那張臉探了過去,但我終究遲了一步,另一隻手比我更迅速地探到了那張臉上,不等我有反應,就開始摸索起來。
我悻悻地起身靠在一邊牆上,看著泛夜在那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