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開來,又發現抱住自己的手竟有不弱於自己的力量。他拼命掙扎,連連慘呼,只覺得咬住自己喉嚨的牙齒越來越有力,力量和血液一起慢慢從喉嚨口流失。他的掙扎越來越無力,這傢伙也倒黴,旁邊一群人要麼顧著自己爽,沒空理他,要麼把他的慘叫聲聽成了□。這位可憐的孩子就在同伴的無視中糊里糊塗得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一顆眼淚隨著一個生命的隕落也悄悄滑落。喉嚨又咽下一口滾燙的鮮血,燒得咽喉冒了煙。還淚的眼神和那胡人一起模糊了,遙想那時的自己在西都大殿上的快意瀟灑,高歌著“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驚煞了鬚眉;那時的她輕眉蔓捻,白衣飄飄,舉手逍遙;那時的她如出岫輕雲,繡口輕吐,驚煞了整個西都。這才多久,為什麼她卻覺得恍如隔世?那時的她是她嗎?匈奴血是喝了,卻哪有笑談的情態。第一次殺人,在現代文明社會教育下的她第一次殺人,沒有意料中的罪惡感,沒有想象中的恐懼。白雲的死、北謠無辜百姓的死讓她的心變得很堅硬很堅硬。
還淚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她覺得很累很累,比跑完十公里還要累。旁邊胡人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情況,個個把褲子提上,操上彎刀慢慢圍攏過來,等著正在欣賞活春宮的男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