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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謂“恩人”的叫法?

在李然沉重的胳膊壓上肩頭時,鄒衍無奈地輕輕搖頭,仰頭喝一口廖文君遞過來的美酒,低頭看見三人並肩而坐親密無間的影子。

……其實這也是某種緣分吧。

鄒衍彎起嘴角無聲微笑:她們三人,李然幫過自己,廖文君救了李然一命,自己也算曾助廖書呆一臂之力……到底誰對誰有恩,又是誰欠誰比較多?

皓月當空,月明星稀,美酒當前,知己在側,在不知主人名姓的廢棄屋頂,三人暢談舊事、擊節高歌、飲酒論詩、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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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覺醒,只覺頭痛欲裂,鄒衍趁著酒性未退、耍賴般半抱半依著靠在床邊的刑心素。

“妻……妻主……”心素漲紅著臉,為難地看著一個勁往他懷裡拱的女人,雙手無措地扶著她的肩膀,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心素。”鄒衍一把將他拉著坐在床邊,頭枕到他的大腿上,撒嬌著嚷道:“頭疼。

刑心素無奈,拂開鄒衍臉上的散發,伸出手指替她按摩起太陽穴來。

外面院子裡似乎有誰來過,一會兒之後,鄒老爹送走來人,在外間刻意地咳嗽一聲。

刑心素連忙扶鄒衍重新躺好,自己則急急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他重又進來,手上多了一枚封蠟的藥丸和一杯清水。

“妻主,這醒酒丸是一位住在如意樓的姓廖的客人託人送來的,說是對清宿醉很有效果,你看這……”

鄒衍按著額角坐起身,睜眼掃了一下藥丸,再看一眼拿著藥丸的男人,伸手接過服下,一邊喝水沖淡口中的藥味,一邊似不經意地問道:“昨天我不在,沒睡好嗎?”

“嗯。”刑心素正等在一旁準備接過杯子,也沒太在意她的問題,等誠實地應聲後,才發現自己無意識中說了什麼,慌忙補救道:“唔……還,還好。”

“呵呵……”鄒衍輕笑,見好就收,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她醉得不省人事前,宵禁時間就早過了,她還以為要躺在深秋屋頂上過夜了,不料醒來卻仍在自己的臥房裡。

“她自稱姓李名然,是妻主的大姐。”

“大姐?”鄒衍驚訝地挑眉,然後,服了藥後,身體狀況已經好很多的大腦重新開始運作。

依稀……彷彿……好像……貌似……昨天不知怎麼說著說著講到了“桃園三結義”,然後三個醉鬼……不,應該是兩個真醉的女人加一個裝醉的李慕然,三人對月遙拜,相約結為異姓姐妹……

——呃?這不是醉言醉語、酒後發癲的一時笑話嗎?

她們一個是前邊疆大將、一個是現神醫傳人,而她只是小小跑堂小二一名,天天為生計奔波流汗……

——“大姐”啊?可……能嗎?

二十七

抹了把臉,鄒衍匆匆趕往如意樓,一上午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午餐時分,廖家夫妻和小侍童仗劍偕同出現在一樓大堂。

鄒衍笑著迎上去,正要招呼,卻發現那廖書呆居然一本正經地繞過自己,對一旁的陳四微一行禮道:“麻煩小二姐上幾個清淡爽口的家常小菜,再加三碗米飯。”

鄒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這書呆是怎麼了?昨天還親親熱熱地把酒言歡,今天居然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你”“我們倆不熟”的臉孔。

廖清雲從她身旁經過,偏著頭極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眸光流轉,突然朝她懶懶勾了勾唇,那副意味深長的樣子看得鄒衍一頭霧水。

下午的時候,鄒衍便看到他們三人帶著行李下樓退房。廖文君對站在門口的鄒衍視而不見,別說告別,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

等到一日的工作結束,莫名情緒低落的鄒衍趕去秦姨家說故事。

剛進門,便聽見秦姨開懷的笑聲,鄒衍示意性地敲了敲門後,一腳踏入屋內。

“看看,這不是來了?”秦姨一面對身邊的人這樣說著,一面招呼鄒衍過來坐。

堂屋裡坐了一屋子熟人,秦姨、李然、廖文君、廖清雲和仗劍。

鄒衍嘴角抽搐,這是個什麼情況?

“三妹!”廖文君急忙迎上前來,深深施了一禮,滿臉歉意道,“小生為今日之事向你道歉。”

“……”

“好了,小衍,先過來坐下。子君,你也過來吧,跟小衍解釋一下,她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