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雷小寶磕了腦袋,一時半會兒因劇烈的眩暈起不來,鄒衍疑惑的目光移向一旁糾結於“溜和留”的李保元,這才發現多日不見,那廝不知為何竟被人割去左耳,稀疏發頂的腦袋上只留右邊一隻耳朵,那模樣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不……不管我的事!!”見鄒衍看過來,李保元似乎甚為驚嚇地連忙抬起手臂,手掌胡亂地在胸前搖擺,“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這一抬手,鄒衍才發現,原來李保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齊刷刷連根被人斬斷……
——怎麼回事?李保元對自己的懼怕可不太尋常。若說是由於上次大姐給的教訓過於深刻,實在太過牽強,而且她那豬耳和爪子是被誰切了的?無論如何,她也不信這會是大姐做的。
不過,這本就與她鄒某人無關,她更不會濫好心到去關心如此人渣。上次李保元在軒綺閣外地一通狗吠,已經把鄒衍對此人最後一點虛與委蛇的耐心全部磨光。
冷冷一瞥後,鄒衍不發一言,再次看向叫囂著“畜生!”“禽獸不如!”等粗俗詞彙,連滾帶爬著站起來,又要奮不顧身衝過來揍人的雷小寶。
——真他媽流年不利,出門遇瘋子!
鄒衍難得在心中爆了句粗口,原就憋悶不爽的情緒如今越發糟糕。
——跟個醉鬼有屁個道理好講,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
“神經!”也不管古人是否聽得懂這麼句罵人的話,鄒衍低咒一聲,正想轉身離開,卻被雷小寶含糊地一句話定在了當場。
“……豔青?!哪兒?”雷小寶驀然止住動作,醉眼昏花地四處搜視,待見四周除了她們三人外,壓根兒沒那麼個人影,便再次大著舌頭髮飆了,“你他孃的畜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孃看上他了?居然敢上他!還敢騙你祖宗!看老孃今天不打死你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