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想到那十種世間至尊毒物橫屍在鍋中,莫北就頭皮發麻,只能求饒。“我錯了。”
水桃花哼唧一聲,不理她。
…………
房間內,只有南宮澈和俞晴兩個人。
俞晴靜靜地坐起身來,向著南宮澈輕聲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就算現在南宮澈說她不守婦道,她也認了。畢竟,這一場境遇,本也是她一手釀造。她會離開,只要南宮澈能夠原諒自己,只要顧城能夠原諒自己,不再如此冷冷冰冰的,她便知足了。
抱膝坐著,南宮澈沉默了很長的時間,一聲嘆息被清風帶去了很遠的地方。
南宮澈走上前來,俯下身,把俞晴納入她的懷抱:“如果你願意,本王會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王爺的好,俞晴銘記於心。”她沒能再用妾身來稱呼自己,她知道自己做事向來極端,但是這一次,她卻真的很好的下定決心了。
南宮澈貴為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只是南宮澈被天下人所恥笑。
“王爺心裡其實都很清楚對不對,清楚我爹把我放在您的身邊,為的是什麼。”
“現在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王爺,您要小心。”
“我知道。”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俞晴,南宮澈只是沉默著把她擁入懷中。這個女人作為傀儡來到自己的身邊,為了就是要牽制他的一舉一動。顧城的出現絕不是偶然,若不是最為交易,俞晴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落到他人的手中。
最可憐的還有那位被棄屍山野的侍衛,如此高的身手,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荒山野嶺。
俞晴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南宮澈的身上,這是她最後一次在南宮澈的懷抱中。幾年來她爭取不到任何的地位,雖然南宮澈沒能讓她懷上子嗣,但是他對自己的好卻是千真萬確的。
如果她心中真正喜歡的人是南宮澈的話,那該多好……
☆、莫北失明
莫曉晨找到雲遮的時候,雲遮正蹲在雲橋之上,看著荷塘中碧綠色的荷葉怔怔地出了神。他的小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愈加的嬌小。青絲些許垂在而側,在清風的戲謔中,徐徐然飄動著。
莫曉晨走上前去,才隱隱地聽到了雲遮低小的啜泣聲。他的眼睛紅紅腫腫,看得莫曉晨不禁眉宇緊皺。
“我不會討厭你的。”
雲遮聽罷,不但沒有破涕而笑,反正哭得愈加的傷心。
晶瑩的淚水緩緩地自細嫩的雙頰滑落,在陽光下折射著琉璃的幻彩。落入荷塘中,隱去了蹤跡。他輕輕地用胳膊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讓莫曉晨看到自己哭喪的臉。
“我才不要你喜歡,你討厭我好了,我才不稀罕!”彷彿在賭氣一般,雲遮的話哽咽在口中,鼻音濃烈。因為講得很大聲,而聽得非常的清楚。
“別哭了。”莫曉晨走到他的身邊,陪著他蹲在雲橋之上。
入秋了,荷花盛開的季節已經過去,只剩下一些青黃的蓮蓬。
莫曉晨的眼睛溫溫潤潤,似乎被水溼潤過,看起來特別的水亮好看。他遺傳了爹孃優質的基因,面容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可以預見以後清雅秀絕的面容。
他的眸細細長長,看向雲遮道:“就算媽咪不喜歡你,我也不會討厭你的。”
雲遮探出紅腫的雙眸,吸吸鼻子看向莫曉晨。
莫曉晨對著他微笑著,唇紅齒白,煞是好看。
雲遮看得有些痴,在他的眼中,莫曉晨無疑是美麗的。雖然不知道美麗這個詞用來形容男子是否恰當,可是雲遮卻覺得,已然只剩下了這個簡單而又傳神的詞彙才足以形容此時的莫曉晨。
他那裡在自己的面前這麼笑過,會想起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席捲心頭。
“雲遮。”
“嗯?”
“其實我不討厭你叫我死*。”雲遮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聽來總是覺得悅耳非常。他總是會用高人一等的姿態看著自己,卻總是神采飛揚。
雲遮抿唇,覺得莫曉晨真是奇怪得緊。哪有人喜歡別人罵他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莫曉晨這麼一說,心裡卻覺得有一絲名叫“高興”的情愫襲上心頭。
櫻唇一撅,雲遮不客氣地斜覷了他一眼,說道:“你果然是死*。”
莫曉晨垂眸輕輕一笑,下意識地覺得雲遮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牽著他的手站起身來,雲遮鬼使神差地沒有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