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快點把這給吃了,今天我特地和師兄到山上去採的,絕對新鮮。”似乎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水桃花連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秀髮已經鬆鬆垮垮地服帖在背後都不知道。
“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控制你的間歇性失明狀況,不要多吃,你只要記著一天服下三片即可。”水桃花想到師兄特地吩咐的話,趕緊對莫北說道。
莫北及其順從地扯下了一片青綠色的葉子,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草嚐起來也就和平常的草沒有什麼區別,莫北現在也不管到底有沒有用,只要能不讓水桃花一直操心,算是她這個做徒弟的唯一能處了。
…………
阮語綿帶著隨身侍女回到宰相府的時候,發覺府中的人全部一臉的凝重。察覺到有什麼事情,阮語綿沒有閒著,快跑著奔向大廳。
果然,宰相坐在主座上,捧著茶杯也沒有喝下,卻只是保持著舉杯的動作。
“爹。”
“……”抬起頭來,看到是阮語綿,俞宰相也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俞宰相雙眸暗淡了一會,瞬間恢復神色。他站起身來,來到了阮語綿的面前。他道:“你姐剛回來,你去看看她吧。”俞宰相不知道俞晴到底還能夠堅持多久,就 她的性子而言,不出幾日必當自行了斷。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是誰都沒有辦法承受的。自己身為他的父親因為礙於多方的事情不能夠很好地處理俞晴的事情,把俞晴 作為達成交易的棋子,她的利用價值,也差不多已經完了。
“她回來了嗎?我去找她!”
阮語綿說罷,便歡喜地離開了。
…………
俞晴看到阮語綿的時候,才稍微了有了一些反應。她沒有起身,但是看著阮語綿的眼神,卻慢慢地變得溼潤了起來。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阮語綿不知道俞晴到底發生過何等不堪的事情,她拉著俞晴的手,心裡有許多話想要對她說。“姐,你都不知道,那個納蘭律有多木楞,我廢了好大的勁才讓爹同意我出入太醫院的。可是他卻總是以為我在胡鬧,不理睬我。”雖然她真的去胡鬧的。
“終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俞晴和阮語綿雖然不是同胞姐妹,但是感情卻非常好。俞晴的性子比較剛烈,總是喜歡走極端,可是阮語綿不一樣,雖然她表面上總是裝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確實真正的大家閨秀,可親可愛。
想到納蘭律有一天會明白自己的心意,阮語綿口頭上說著不稀罕,可是心裡卻像喝了蜜汁一樣。
看著自己的妹妹,俞晴就愈發想要告誡她小心謹慎。她現在已經被推上了風尖浪頭,已經沒有退路了。
顧城【先前的疤面男子】說過,他會迎娶別的女人為妻,讓她這個所謂的下~賤娼~婦自生自滅。
她承認自己心中還是掛念著顧城,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以及十幾年的愧疚與悔恨,終究還是被迫以這樣的結尾收場。
俞晴知道自己不能怪誰,這是她一手造成的。既然註定她得不到世間美好的戀情,得不到父親的親情呵護,這個世間全然只剩下了冷漠,她又何苦眷念不去?她又何苦以這一個卑~賤的身體活下去?
☆、最後一次
“姐,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很多。”阮語綿不知道俞晴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的她,明顯和以前每一次回來探親的時候都不一樣。
輕風潛入內閣,*幃輕輕地飄動著。俞晴輕輕地一眨漂亮的眸眼,兩行雙淚緩緩地垂下。
她的指尖扣在雪白的*褥上,無聲的哭泣著。
溼了鬢髮,眼神中的神采也愈加的渙散。
“姐……”阮語綿看著俞晴如此脆弱的一面,驀地感覺到喉間微堵,輕聲的呢喃被風吹散,尋無任何蹤跡。
俞晴輕聲地說道:“我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好累。”
“姐,誰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阮語綿使命逼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她扳過俞晴的肩膀,語氣硬狠。
這一動作,卻讓俞晴身上的傷痕暴露在了空氣中。
“……”那青紫色已經沉澱下來,顏色很深。如果仔細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青紫的痕跡,幾乎都是用牙齒要出來的。
“綿綿,你先離開吧。”
“姐,是澈王爺這麼對你的嗎?”
俞晴聽到南宮澈的名號,不禁悲從心來。如果真的是南宮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