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司惡不知何時再度回到臺上,不過,不是他一個人。
他真的是下來抓人的,只不過,不是抓她,抓別人而已。
剛想鬆口氣的琳琅在看清楚夏侯司惡手中的人中,再度驚呆了神,小嘴微張,不敢相信,他的雙手,早已擰斷了被他抓上臺的兩個男人的脖子。
他們——已經斷氣了——
一揚手,兩具死屍軟綿綿的倒在臺上,底下,一陣空寂,如無人之境,沒有人看到夏侯司惡是何時出的時。
當他們回過神來,他已經來去自由,人,也已經死了。
“是無極門的李家兄弟,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
“已經——死了——”。
有些人,不解。
有些人,嚇傻了。
深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傳聞夏侯司惡喜怒無常,全憑喜好做事,就算要人命也是一樣,傳聞,果然是真的。
琳琅的心,一陣緊揪,聽說他殺人,和親眼看到他殺人,完全是兩回事。
一手,便擰斷了他人的脖子,斷了他人的生命。
他盡然連表情都不曾變過,依舊那搬冰冷,那般無情,那雙眼,更黑,更深了。
他寧願讓自己的手染血。
“有多少人知道無極門”。
冷揚、常義上前跨一步,一人一腳,將兩具屍體踢下了臺,落在下立之人的身上,倒黴的人立刻退得遠。
沒有人回答。
因為——
所有人都知道無極門,無極門是江湖上這兩年極速竄起的門派,無極門李氏兩兄弟的武功修為不錯,在最短的時間內,揚名江湖。
到目前,已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派可以比的了。
“既然全都是知道,就全數擔起這個後果,無極門是朝廷臥於江湖,專門抓你們小辮子的門派,兩年來,卻無一人知情,你們有何顏面立足江湖”。
冰冷的言語,比臘月裡的冰刀還要刺人,強硬的字句,像無形的冰塊直往在場的人身上砸。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是的——
沒有一個人知道無極門跟朝廷有關,因為,無極門一向做的都是與朝廷做對的事情,現在,朝廷想將江湖打散,或是讓所有的武林人士,皆聽從朝廷的號令,唯一可行的便是抓住某個門派的把柄,再加以威脅,到時候,就算是不從也成了。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受此威脅,至少,沒有聽說過。
“你們倒是過得逍遙自在,將所有的責任推給陰天樓,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全部都該死”。
啊——
全部都該死?
有些人,已經渾身打顫,兩腿發軟,夏侯司惡要人死,還有人能活嗎?
沒有。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的手底下活著離開。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殺的話。
“尊主——你何以確定無極門是朝廷派來的,我想,大家都想看到證據。開口的,是上官世家的上官雄。
“啊,是爹,他不要命了嗎”。琳琅身邊的上官紅無意識的抓著琳琅的手猛搖。
琳琅也覺得上官雄不要命了。
出頭歸出頭,如果出頭的下場就是死亡的話,她還真是要勸他不要硬出這個頭。
在場的少林方丈,武當掌門都沒有說話,他上官雄倒是急個什麼勁。
夏候司惡從來都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
上官雄是存心找死不成。
上官紅和琳琅都擰成一團了,上官紅擔心自家親爹會被夏侯司惡所殺,琳琅則擔心夏侯司惡真的會殺了上官雄。
眾人無聲,心中雖然想知道,卻無膽開口詢問。
一記冷眸,凝向上官雄。
緊接著,冷揚和常義前後下臺,兩人一左一右將上官雄“拎”上了臺,沒錯,真的是拎的,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就更無人敢開口說什麼了。
“現在,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冷揚冷漠的道。
“一字不漏”常義接著。
上官雄涉足江湖多年,卻從來沒有如此狼狽的一天,臺上的上官夫人和上官弘一及上官豔只差沒有當場撲上臺去與冷揚和常義拼了。
“本尊沒有任何義務向你解釋”。
這就是夏侯司惡的回答。
他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向誰交代。
“而你——”,冷揚再度開口,“盡然質凝尊主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