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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回去溫書好不好。

進了客廳,我發現爸爸的手機正在茶几上放著,我正嘆氣,感嘆沒辦法聯絡他的時候,手機滴滴滴地響了起來,鈴聲是布蘭妮的“criminal”,有時候爸爸的音樂品味真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看到手機上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沒敢去接,但是洗漱的時候它又響起來了,我匆忙跑去,發現還是那個號,就接了。

“小荵,才回家嗎?”電話那頭是爸爸的聲音,我鬆了口氣。

“嗯,回來一會兒了。”我說道。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他問道,好像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說,“你昨天好像回來得也很晚,我忘記問了。”

“昨天有事耽擱了。今天我把腳踏車鑰匙弄掉了。”

“那你怎麼進家門的。”

“我腳踏車鑰匙沒和家門鑰匙放一起。”

“你該把它們放一起,這樣車鑰匙就不會掉了,對了,昨天是怎麼了?什麼事?是那個和你一起的男孩子有什麼事嗎?”

“算是吧。”

“怎麼了?”爸爸忽然像女人似的刨根問底起來。

“啊……他腳踏車爆胎了。”我隨便編了一句。

“哦,是不是過橋的時候爆的?”

他竟然還開始發揮想象力了。

“是是是,”我應和著,“你怎麼知道?”

我剛問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我想起來以前在家中書櫃裡看到一本心理學的書,有一章是說怎樣識破他人的謊言,有一篇就是說如何看對方給出的晚歸理由是否可靠,說的是要胡謅一個路途中發生的事,看對方的反應,如果對方點頭稱是,那多半是說謊心虛,只有隨聲附和。

我的行為,不就是隨聲附和嗎?

可事實上,是我想多了,因為電話那頭,爸爸興沖沖地說道:“我就說嘛,最近河邊上出現了很多譴念鳥。”

“你沒說過!”我詫異爸爸怎麼也關心譴念鳥了。

“我是在和旁邊的人說話。”

“爸爸旁邊有人?”

“嗯。”

“你跑遠了就是為了譴念鳥的事?”

“算是吧,反正和我以前一個朋友有關,雖然這件事進展不大,但是我有意外收穫。”

我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也懶得去問,我只關心他什麼時候回來。

“爸爸,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我吃食堂要吃吐了。”

“過兩天就回來,”他說道,“我還會帶一個禮物回來!”

“什麼禮物?”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爸爸送的禮物我會盡量盲目喜歡的。”

“呵呵,不過這次這個禮物有點特別,”他笑了幾聲,然後可能是捂住了話筒,和旁邊的神秘人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又把手移開,對我說道,“小荵,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爸爸。”

什麼禮物?這麼神秘兮兮的。

還有,那個在爸爸旁邊的人是誰呢?我有點好奇。

第二天,蔚然竟然沒有來。

倉木又變回了那個貌似屬於白蘇的倉木,下課如果不用那過時的耳機聽音樂就來找我,做操我們也一起去,放學了一起回家,因為我車鑰匙沒找到,近來還要讓他帶我。別人都議論我們的關係,說我們是情侶,而蔚然是我們之間偶然出現的小三,也有人猜測蔚然是倉木的姐姐,但只有我和倉木知道,我們只是看起來是這樣而已,事實上我和倉木才認識十幾天,對彼此都不瞭解,更別談什麼曖昧關係,不過這種奇怪的親密關係讓我覺得不自在但又開心,好像命運是一根墨線,我小心翼翼地踩著墨線走,生怕走偏了,於是在這種畸形的遊戲裡我還自娛自樂。

“蔚然呢?”中午的時候,倉木騎著車,我在後邊坐著,問他。

“回家了。”

“家?你住的地方?”

“不是,回老家潼城了。”

潼城?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有什麼事啊?方便說嗎?”

“她爸媽的契約婚姻走到盡頭了,正在辦離婚,蔚然就回去了。”

“回去分財產啊?”

“回去上法庭。”

“那不就是分財產嗎?”

倉木聽了,不像一般人會有的笑話我,或者不屑我所說的,或者轉移話題,他是很自然而然地接著:“我也覺得,大概就這樣。白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