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啊。”
“這麼多年了也沒泡爛啊?”張存孽向來很毒舌。
“沒有,”倉木說道,吃了幾口米線之後,他又停下筷子,茫茫然發神,半晌說道,“真的很奇怪誒!”
“喂,”張存孽的臉忽然湊近倉木,然後壓低聲音說了句,“你小子真的是倉木嗎?該不會是哪裡來的斑狐變成倉木的樣子來跟我搶女友的吧?”
雖然張存孽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我說了句:“我確定這是倉木,我是白龍,還會看不出斑狐的真身嗎?而且這明明就是倉木嘛!”
“證據!”張存孽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證據一,千年白龍的我的直覺是可靠地,證據二,我只對真正的倉木有感覺。”我回答。
“證據一不成立,直覺這東西靠不住,證據二也不成立,因為你之前沒有遇到過假的倉木,所以你不知道你對假的倉木有沒有感覺。”張存孽說著,一邊對我擺擺手。
我懶得理會。
這時候,我聽到旁邊桌上的兩個女生在竊竊私語。
“那三個人是演員嗎?他們說的東西好奇怪啊,是不是要淹魔幻大片。”
“我怎麼沒看到攝影機?”
“那兩個男的真帥啊~”
“女的也很漂亮!”
“看吧看吧,這就是明顯的三角關係……”
“……”
張存孽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兩個女生,但他兇巴巴地轉過去瞪了兩個人一眼:“小女孩就給老子好好吃飯,別在那裡議論了,都那麼拙了,犯花痴也是沒用的!”
那兩個女生還是學生妹,顯然愣了,然後默默起身,離開了。
張存孽,就算你討厭花痴也不至於這樣缺德得趕走小吃店的客人吧!
晚上我到了倉木的家,我打電話告訴爸爸今晚我在男友家過夜了,他還以為是張存孽,在電話那頭高興得很,覺得我終於思想解放了。
我和倉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捏著手裡的抱枕問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感覺啊。”
我真不怎麼相信:“怎麼可能?”
“真的,感覺到的。”
“那你醒來之後,就直接到這裡來了,沒去看你爸媽和蔚然嗎?”
“還沒有。”
“為什麼?”在我的定義裡,親人是該放在戀人前邊的,雖然我經常幹一些重色輕親人的事情,但我知道那是因為愛情讓人多巴胺分泌超常的緣故。
他愜意地躺在軟綿綿的沙發上,開啟電視,說道:“因為我怕他們不讓我來找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我有些感動。
“倉木。”
“嗯?”
“我能不能看你寫的信。”
“不能。”
“那你把信給我是什麼意思?”
“肯定是給你看啊,不過別當著我看。”
“為什麼?”
“白蘇,”他忽然不看電視了,“蘇”字也拖得老長,他看著我,輕輕一笑,“這種問題有問的必要嗎?”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於是說:“好吧,我不讓你臉紅就是了。”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倉木就臉紅了。
我曾幻想過和倉木重逢的場景,幻想他沒有死去,又在某一個黃昏意外出現,我們會在他的住宅裡點燃一支蠟燭,我們共剪西窗燭,絮絮叨叨地說起我們的過去還有思念,真正面對面的敞露心扉,不用害怕臉紅,因為盈盈燭光下,我們看不真切對方的臉,卻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感覺對方的呼吸。
然而,事實上是我們開著日光燈,坐在鬆軟沙發上,開啟電視,看無聊的新聞三十分,兩個人就好像從來沒經歷過生離死別,隨隨便便聊天。
現實總是對不起我的少女情懷。
今天剛好是週五,九點過的時候我和倉木靠在一起看百裡挑一,我的興趣之一就是無聊的時候看相親節目,這都是學生時代留下來的後遺症,因為只有週末才有空閒看電視,看電視劇會很麻煩,就看看芒果臺的娛樂節目或者是非誠勿擾和百裡挑一。
“老婆啊,”倉木這麼一叫我還真不習慣,可是他繼續說道,“哪天我們也報名參加怎麼樣?”
我高高興興地答應:“好啊,我再給你牽一個帥哥回家!”
“給我?”他疑惑地望著我,然後眼睛一瞪,“你敢牽,小心我扒你的皮!”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