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固執。
這麼想,心裡也開心了不少。
我漸漸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看見了倉木,他的眼睛裡淌出了鮮紅色的血漿,身上不停地滴水,但是夢裡沒有我,只有他孤零零一個,站在空曠的湖面上,身影很是落寞。
羽英當日就走了,他不敢逗留太久,我不知道他能上哪兒找斑狐帶他去上穹,但這也不是我該擔心的事情。我現在要做的,不過是恢復原來的生活,做個簡簡單單的高中生,僅此而已。爸媽雖然擔心君如詩的事,但他們也無能為力,後來羽英又出現了幾次,說的也都是換魂的這件事,但茫茫人海中,找到真正的君如詩太難了,況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在人間。假的君如詩擁有了真君如詩的身體,也擁有她無邊的靈力,主神都奈何她不得。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究竟是誰能夠換掉君如詩的魂?上穹沒有人的靈力超過她,怎麼可能有人能對她這樣胡來。不過,這些都是上穹主神的事,和我無關,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
我只是安安靜靜地上學,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後來,在學校裡也有過幾個男友,但在一起的時間都很短,有的是我覺得無聊甩了他們,有的是他們感到我的淡漠而甩了我,上官琳的催眠很成功,我身邊的人都不記得有倉木這麼一個人,我和化蝶關於倉木所有的談話內容她都忘記,她甚至忘記了我是白龍的真實身份。
轉眼,我“十八歲”了。和羽翼爸爸生活的這些年,他不斷釋放的靈氣被我吸收,所以我才能像普通孩子那樣成長,但白龍的青春是永恆的,一旦長成十六歲的模樣,外形就不會有所成長。
化蝶出了國,說是去學設計了,而我還是呆在我生活了千年的中國,上了西南交大,發現這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十對九對是gay,還有一對異性戀存在分手隱患。
寢室裡的女生都還好,只是她們覺得我不穿秋褲顯得很奇怪。其實我覺得人穿秋褲才很奇怪。雖然我沒出國中國,但我也知道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穿秋褲,那就是我國和朝鮮,原因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前蘇聯的忽悠。
我是理科生,生物學的還很不錯,我知道秋褲穿上三代,就會極大降低人腿部的抗寒能力和運動能力,嚴重讓人的基因畸形化,所以,中國女人坐月子時間如此長,中國足球越來越差,而嚴寒冬日,和我們氣候類似的日本,那裡的小女生的下肢還可以什麼都不裹。
閒來無事的時候,我也會去頂頂鮮之的小說,她的感知力還是很強大,只是漸漸的,她能接受自己的這種能力了,也能更好的駕馭它,她的小說名字不再是惡俗的《崖邊美少年》一類,開始帶著文藝腔。
大學無聊的時候我就談戀愛,和我有過一段的男生成串串(雖然他們中間有很多後來都成了gay),可是沒有誰能真正讓我記住,在我心裡,他們不過是或長或短的身子,或扁或圓的腦袋,至於內在,也不過是或自大或懦弱,或無趣或厭世,看上去形形色色的男子,在我心裡也都一樣。每一次,我都希望能在身邊那個人身上找到倉木的影子,可每一次都大失所望。
倉木乾淨而單純,有著世人無法容納的善良。
而我身邊善良的人貌似很多,不過那只是偽善罷了,他們的善良不過是為了被別的人接納,不被別人說成冷血,這樣的善良和冷漠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些男子信誓旦旦地說著他們的夢想,說著他們渴望給我營造的未來,可實際上他們什麼也給不了,所以說起來那麼容易。
可是倉木從來沒有說過他有什麼夢想,他只說過他捨不得很多人,他的眼神卻比那些豪邁說夢想的人更加堅定。
倉木幾乎沒有許諾過什麼未來,但他有一次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可是他違背了,他死掉了,從此成了我心裡的一道傷,傷口很深,癒合之後都還會留一道疤,讓我永遠忘不了他的樣子。我們選擇不了相遇,卻可以選擇不一樣的結局,可我怎麼會想到,這結局是陰陽相隔,我不是沒想過也跳下斷腸崖殉情而死,可是我放棄了,我不能,不能夠這樣死去,這樣倉木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如果世上真有奈何橋,那麼倉木一定不想那麼快遇到我。
也許,倉木會選擇輪迴,再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再開始一段新的旅程,也許還會在以後的某個時刻遇到我,也許很多年後,獨居的我開啟門,還會遇到一個頭發有些亂的少年,手裡拿著一封信,在夕陽下看著我,說:“不知道這封信是怎麼出現在我這裡的,是你的麼?”
我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