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次性讓她先挑了吧。”
李雲妮笑眯眯地,這年頭,欠債的才是大爺,把三個債主收服了,趙振華還能飛上天去?
車富子先是笑出了起,趙家二姐妹跟著也笑了起來,趙青竹捂著嘴偷著樂,說道:“嗯,我看也是。小弟妹不愧是名門世家,出過洋見過包面的,這不光見識廣,連眼光也是獨到,一眼就把我們梅香的小心思看透了。梅香呀,有小弟妹這塊珠玉在前,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天天照著鏡子描眉畫眼的扮俏。”
打好關係【2】
趙梅香也給鬧了個大紅臉,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幾個姐妹,
“哼,你們就笑吧,我就不信你們不喜歡。先說好了,衣服是我厚著臉皮拿的,一定要讓我先穿個夠才輪到你們,看你們還笑我不。”
說完了這話,拉著李雲妮就向南跨院裡跑,那幅樣子像是生怕李雲妮反悔一樣。
車富子邊笑著,邊捅了一下一直髮呆的趙振華,
“哎,傻小子,你媳婦都走了,你還發什麼呆呢?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眼珠就知道圍著雲妮打轉,都沒看到你親孃還站在你眼前呢。”
趙振華摸摸頭,扯著唇角笑了笑,有話直說:“我在想著以後生幾個好呢!”
走向南跨院的李雲妮和趙梅香,也聽到了,本來是趙梅香在拖著李雲妮跑,立時改成了,李雲妮拖著趙梅香跑了,那步伐快得比得上兔子了。
趙梅香邊給拖著連大聲叫喚,“小弟妹,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哎喲,當心我的腳呀!華子這又不是追著你緊趕著就去生!”
這一句話說得大聲,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本就是在笑著的人,笑得立時更大聲了。
李雲妮的臉上火辣辣的燙,連著回頭都不敢了,心中暗暗罵著,趙振華,我兩輩子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部隊上的訓練,是先從臉皮子的銅牆鐵壁開始的是吧!
你,你給我等著!這個面子,要找回來,一定要!
再不找回來,這一輩子在趙家都沒臉見人了。
幾個眨眼間,李雲妮拖著趙梅香己是跑沒了影。車富子笑得眼角都有淚了,一邊笑著一邊抹著眼角笑出來的淚,這有多久了,一家人沒有這麼開心的說笑了。
昨日她還在擔心李雲妮跟這個家就會是水與油一樣不融合,現在看來,她反倒是糖與水一樣,給這個家帶來了甘甜快樂。
連著站在她一邊一向嚴肅的趙老爺子都大笑出了聲,趙蓮玉更是捂著肚子,一邊叫著哎喲,一邊靠在大哥趙興邦的身上,
“哥,哥,快扶著我,我不行了,快笑死我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二弟在小弟妹面前,就是一個傻小子呀,平時的靈敏精明都跑到哪去了,哥,你當初也沒這樣呀。”
本都在笑的人,被她這一句話說得,立時收了聲,趙方禾更是臉上一層霜,重重喘著粗氣,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黎明破曉前的那一道微白,一言不發。
趙青竹嗔怪的瞪了蓮玉一眼,扶著神色黯然的車富子,輕聲安慰著。
趙蓮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錯,扭著衣角,不安的看向趙興邦。
趙興邦笑了笑,隨手解開緊扣著襯衫領口的第一顆釦子,“沒事。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想開了。
打好關係【3】
趙蓮玉低下頭,臉上浮起一抹怨恨,聲音就像是含在嘴裡咬著牙說的:
“大哥,你要真想開了,還解釦子幹嘛,在部隊裡就是最嚴厲的訓練你那身軍裝也是一絲不苟,連挽袖子的時侯都沒有。總說軍人要有軍人的威儀,越是堅難時越是要堅守軍人的規範。哼,只有在提到她時,你才會喘不過氣 領釦!”
“趙蓮玉!”車富子臉帶不愉,加重了語氣呵斥著趙蓮玉那一串的話,趙蓮玉一臉不忿,彆扭的扭過頭去,手指 著衣角。
趙興邦臉色惆悵,抬起頭,跟著趙方禾一樣的姿式,抬頭看向了天邊的那抹亮白,沉默著。
趙方禾轉過頭過,看了一眼大兒子,嘆了口氣,說道:“雲妮剛到咱們家,還不知道這些事。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以後,在她面前就不要提了,不,是任何時侯都不要再提了!誰要是再提這事,我就把他關到地窖裡去,都記住了嗎!”
最後一句話,語氣己是相當凌厲。幾個人沉默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諾大的院子再也沒有一絲聲響。
清晨的微風吹過來,帶著絲絲清涼,剛才的歡聲笑語,彷彿只是曇花一現,隨著那天邊的亮光,被這陣風吹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