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靴,佩戴的是頗為稀少的緋魚袋,看上面的字……如若小女子沒有猜錯,官爺正是吏部徐侍郎。”
徐侍郎小眼睛眯縫得更緊,眼睛似合非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姓楊,賤名玉娘,蜀中人氏。”
“你姓楊?”徐侍郎身後的大眼睛胖官人湊上前來,走近了些,仔細端詳了她片刻,“你真的是蜀中人?”
“不敢欺瞞官爺。”
“區區荒蠻之地愚婦,怎地知道本官?”徐侍郎咄咄相逼。
王荷荷笑了笑,“愚婦雖愚,可獨好音律,曾拜讀過徐侍郎的詞牌西江月,頗為受動。”
“哦?”聽說自己寫的小調已經流傳到蜀中去了,徐侍郎欣欣然,八字鬍微翹,笑眼眯縫起來,“既為知音,又何須如此虛禮?不如盡興同遊……”
“得大人賞識,小女子自當奉陪,只是小女子無意弄壞了店中的名畫,本想賠償,掌櫃的卻不願,非要拉我去官衙……”王荷荷愧疚地指了指一旁兩個哭哭啼啼的男人,“家兄以為小女子受了欺負,才會這般衝動。”
“你這這女子怎地黑白顛倒!”掌櫃的狠狠瞪向她,“分明是你們尋釁滋事!”
“賈掌櫃,”徐侍郎見掌櫃咄咄逼人的嘴臉也有些厭煩,斥責道:“既然這小女子已賠禮道歉,你也不要欺人太甚,還叫外鄉人以為我洛陽欺生!”
“……是,官爺說的是。”老掌櫃按捺住心頭的惡氣,和眼中的殺意,轉頭冷冷地盯著王荷荷,“千兩,一分不可少!”
王荷荷取下腰間的明月珏,“掌櫃的若是不安心,便隨我一同去錦輝錢莊去取便是。”
“好!老夫便隨你們走一趟!”
“如此,”王荷荷福了福身,“小女子便先行告辭了……”
“且慢!”徐侍郎好不容易聽說有人歆慕的曲牌,自然不想就這樣放她走了,也拽下腰間的一塊翠綠的玉佩放在她手上,順便還捏了下女子的小手,“小娘子明日若得空,可來我府上!以曲會友,實乃人生幸事!拿著這玉佩,便無人敢攔你!”
“多謝官爺。”
王荷荷強忍著呵呵笑了笑,垂眼福了福身,冷瞥了一眼跟班們,垂在身側的手,食指中指交叉,教中三人立刻心領神會,麻溜地先一步出了屋。王荷荷與老掌櫃恭敬相對,一同離開了金鼎軒。
“勞煩你先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