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馨背上了這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黑鍋啊!遠的不說再說眼前,他袁世凱竟敢公然和朝廷和皇上作對,你就沒想想嗎,袁世凱就是再聰明,再有實力,他能抗衡得了皇上嗎?這不,皇上進不過才派出兩路軍隊就一路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叛軍紛紛望風披靡,照這種勢頭髮展下去,我敢斷言,不出一個星期,新加坡三省必然被光復。”徐樹崢果然不愧為“小扇子”,口齒伶俐,思維敏捷,只不過幾句話就把盧永祥說得大汗淋漓,身上“突突突”的不停顫抖。
徐樹崢一看這番話奏效了,於是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先別說馮玉祥的振威軍,單單是我們虎威軍十幾萬大軍正在回兵南下,不日就到吉隆坡,你在這裡的守軍充其量也不過只有兩三萬人吧,一旦開仗這座彈丸之地的小城能擋得住嗎,何況我們還有飛機、坦克等最新式的武器裝備,單是向吉隆坡投放一個飛機轟炸編隊,你們就會被困死在城裡,其中的厲害關係你不會不清楚吧。”
盧永祥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伸手去端茶碗,但哆嗦著怎麼也端不起來。
“一旦城破之後,即使你能保得住一條性命逃走,可是袁世凱會放過你嗎,到那時你要兵無兵要將無將,袁世凱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隨便找一個棄城之罪就會把你槍斃了!”
“啪嚓”一聲,盧永祥的茶碗終於沒有拿住,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盧永祥一把抓住徐樹崢的雙手,說道:“又崢,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知道你一向機巧睿智,看在你我多年同窗的份上,你倒是說說啊。只要能活命,我盧永祥此生此世都不忘你的大恩呀。”
徐樹崢眼珠轉動,慢悠悠的做到對面的椅子上,盯著盧永祥的眼睛說道:“法子不是沒有,就看你老兄願不願意做了……”
“快說,是什麼法子,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照辦。”
徐樹崢靠近對方的耳邊,一字字說道:“與其玉碎,不如瓦全!”
盧永祥琢磨了半晌:“你的意思是……”
“唉,子嘉,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到了現在你除了投靠朝廷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投靠朝廷?”盧永祥把頭晃得像波浪鼓似的,一再說:“不行,不行!我已經加入叛軍與朝廷勢不兩立,冷不丁再投靠回去,朝廷一定要治我於死地的。不妥,實在不妥。”
徐樹崢笑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老兄,實不相瞞,兄弟此來拜訪,一是出於多年同窗之誼,不忍看你墮入萬劫不復之地,還有就是帶來了蔡鍔將軍的一封親筆手書,蔡鍔將軍在信裡表示,只要你願意倒戈反袁,就可視為戴罪立功,屆時蔡鍔將軍將會親自向皇上為你請命。”
徐樹崢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交到盧永祥手裡,盧永祥開啟書信來一瞧,果然上面寫的是這個意思,最後還蓋著蔡鍔將軍的印鑑。在這一刻盧永祥的心開始動搖了,只不過還有些猶豫。
徐樹崢又說道:“子嘉,蔡鍔將軍是帝國的實力派人物,在皇上面前也有一定的威信,他要是為你說話,你的命就有了保障了。”
盧永祥咬了咬牙,狠狠的道:“好!我答應。袁世凱這個人面獸心之輩,老子在前方浴血奮戰,他竟然在後面撤我的梯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又崢,你說說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你把吉隆坡和南線地區都交出來,你的部隊原地接受虎威軍的改編,就算是你立了大功一件,說不定將來申奏朝廷之後,皇上一喜之下,不僅不會處罰你還會升你的官職呢。”
“我不求升官,只要皇上能對我姓盧的網開一面,我就感戴天恩了。”
“放心吧老兄,皇上是什麼人物,那是真龍天子,拿得起放得下,豈是我輩這些尋常之人可比的?事不宜遲,我就先告辭了。記住,明日晌午時分,我方陣地連放三聲號炮,你就以此為訊號,帶著你的人馬出城迎接虎威軍。但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能立一份書面的東西,這樣的話將來保奏你的話,也又個憑證。”
“好,我這就寫。”盧永祥當即取過紙筆,寫了一份效忠朝廷倒戈反袁的誓書,交給徐樹崢。
徐樹崢把誓書帶好,對著盧永祥一陣陰笑:“子嘉,恭喜你迷途知返,不久的將來你我二人又能同朝為官了,到時候兄弟為你把酒慶功。”
“好,好,又崢,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一旦玉成此事,我必定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於是,徐樹崢起身告辭,盧永祥派出幾個親信衛兵把徐樹崢一直送出了城,整個晚上,他興奮的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風雲再起: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