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隻隨時會抵禦攻擊的刺蝟;豎起了全身高傲的尖刺,維持著自己的凌然傲氣。
“不愧為公主,在遇到任何情況時都這麼從容淡定。”莫飀一手持劍,漸行走近,她的語氣平淡無起伏,如她手上的這把劍,似乎感受不到一點殺意與波動。然而,她的呼吸卻是急促的,暗示著她並不平靜的心情。
“看來你都知道了。”江芷兒淡淡的說道,她似乎斷定莫飀不會殺她,所以才會這麼冷靜?
“你恨我嗎?”莫飀聽到江芷兒若有若無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當真認為我不會殺你?”你的心果真是石頭做的?這麼多天,你可曾真的交付過真心於我。冷冽的語氣包含著被欺騙後的不甘與忿怒。
“這個時辰,我已吩咐了手下不可隨意闖入,除了你。你要殺我,我不阻止。”江芷兒淡淡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細不可察的苦笑。
這笑,讓莫飀的心不由一陣悶痛,她的劍微微顫抖,她遲疑了一瞬,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劍最終還是落到了脖頸上,白皙的玉脖,如天鵝般的美麗,誘人的曲線,宛若最高傲的女神。
江芷兒紅唇含著一抹篤定的笑,幾分釋然,幾分成竹在胸。那把劍的主人正漲紅著臉,身軀是挺直的,劍尖卻是顫抖的。眼中的恨意怎麼也掩不了苦澀與黯然。江芷兒忽地站起身,眸中泛起光澤,揚起一雙纖白素手,蔓過劍身,抵達莫飀因痛苦而泛白的俊俏臉龐。
“我知道,你終是捨不得我死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莫飀。
江芷兒的指尖冰涼如冬雪,勾起莫飀的下顎。“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以前的那個江芷兒已經死了,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喜歡你。”莫飀猛地推開江芷兒的手,劍身因她的步步逼近而緩慢放下,“況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冷繃的臉龐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如同沉浸在熱戀中的痴情男女,又像回憶童年往事的朗朗少年。愛能消除恨,她對江芷兒的恨意似乎在那個心中人面前,無形中淡漠了起來。
“我不信。”江芷兒搖頭,“要我相信,你現在就殺了我。”她說完之後就頗為懊悔。自己居然失控了,她原本是不相信的,在聽到莫飀這麼說的時候。可是在看到她表情的剎那,她知道一切的辯解都太過蒼白無力。然而,她不會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在下何德何能,讓公主如此情根深種。”莫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詞句謙和,語氣卻極為冷冽。
“我只是利用你,讓你誤以為喜歡我。莫飀,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江芷兒別過臉,並不看向莫飀。
“莫飀並不妄自菲薄,可也知道公主是絕不會看上我。對於你手上的一顆棋子,執棋者怎麼會身陷棋局。”莫飀話一甫落,一陣風飄過窗欞,掀起了案上的畫稿,在地上旋了幾旋。江芷兒想補救也來不及,眼睜睜的看它落向莫飀的腳下。
“不準看!”江芷兒命令道。
她不說還好,一說不意間勾起了莫飀的好奇心。
有神的雙眼,勾勒細緻的星眉,緊抿的薄唇,莫飀低下頭,這人怎麼這般熟悉。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江芷兒,那個高高在上的伊蘿公主儘管再維持著一臉的無謂,可是她微微彆扭側過的臉龐,和耳根上泛起的一抹可疑的紅。兩人無意對上的眼,同時都愣了一下。
寒冷的瞳眸突然泛起一絲柔和的水波,在望向莫飀的那一剎那。可是莫飀接下來的話,讓她微微鬆動的表情,又繼續冷凍成冰。
“公主對每一個棋子都是這麼別有用心嗎?”莫飀只是怔了一下,便猜到了畫中人是誰。她轉瞬想到,江芷兒果真捨得下重本,竟肯花費如此心思,只為了讓自己相信,她喜歡她?
“是的。你不是知道的嗎?”江芷兒突然涼涼的笑了,“我一向都是這麼不擇手段的。”
“我沒有你的耐心,只問你一句,邢煙華在燕三皇子府,為何被囚禁。你可知她現在境況如何?”
“邢煙華?她又跟我何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江芷兒挑眉,冷聲道。
“她是我表姐,也是。。。。”莫飀打住,“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望公主能念在我曾救過你的份上,如實告之。”
“你從何時發現。。。我騙了你。”
“今天。”
“誰告訴你的?”
“恕難相告。”
“那我問你,我可曾騙過你什麼?”
“沒有。”
“我救了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