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弄的話了,阿年本來就不喜歡她,如今就更不喜歡了:“你怎麼,來了?”
長寧怕事情鬧大,索『性』當了和事老:“蓉兒聽聞陳姑娘當了武狀元,心裡著實替陳姑娘歡喜,這才帶了賀禮,同我一道親自過來恭賀陳姑娘的。”
“我們家,並沒有送請帖。”
“沒,沒有嗎?”長寧窘迫不已,側眼瞧了高聽蓉一眼,卻見她仍然是剛才的表情,絲毫沒有心虛氣短。長寧心裡泛苦,嘴上卻不得不替她解釋,“許是蓉兒弄錯了吧,以為沒有請帖過來也不是不可以。方才進來的時候,那守門的管事也沒有多攔著,所以我們倆,也不知道這事兒。還請陳姑娘見諒啊,我們本是一片好心,特意過來道聲恭喜的。”
張家姑娘站在阿年身後,聽到這話都笑了:“不請自來,還跟人家道恭喜,這分明是砸場子的吧。”
“張姑娘單知道不請自來,卻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來者是客。”高聽蓉不卑不亢地開了口。她有心對錶哥示弱,卻不想在阿年面前軟了聲氣,“怎麼,陳姑娘還要將我這個上門做客的趕出去不成?”
張姑娘生怕阿年為難,自個兒站了出來:“就是趕了你又能奈何?”
她早就看不慣這個高聽蓉了,惺惺作態,沽名釣譽,還吹什麼才女呢,有本事就跟陳姑娘一樣也弄個狀元郎回來啊!
高聽蓉諷刺道:“東道主還沒發話,張姑娘在這兒充什麼大頭?”
張姑娘心氣一短,半天沒有想好要回的話。
阿年直直地瞧著高聽蓉:“上次警告的,都忘了?”
高聽蓉臉『色』一沉。上次,那是她最不願意回想的一天。
“陳姑娘是鐵了心想要與高家為敵。”
“現在的情況,分明是你鐵了心想與陳家為敵,怎麼著,打量著我們陳姑娘好說話,逮著人就要欺負不是?”張姑娘涼涼地開了口。
長寧趕緊拉著高聽蓉:“算了,禮也送到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高聽蓉知道自己不該生事,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沒忍住。她本就不平,如今看到阿年風光無限,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奉承著,心氣愈發不平。
憑什麼一個鄉野丫頭都能風光無限,而她這個高家嫡長女,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壓在後頭。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應該是最耀眼的那個!
高聽蓉滿腦子只剩下憤怒,再無其他,她自知敵不過阿年,便瞪了說話的張姑娘一眼:“看來張姑娘已經忘了,前些日子是怎麼編排咱們這位武狀元的吧。”
張姑娘啞口無言。前……前些日子是前些日子,現在是現在嘛,她有些心虛氣短地看了阿年一眼。
阿年沒什麼反應。
大好的日子,阿年不願意發火。她只是在心裡琢磨,要不要直接同蕭繹說算了,讓蕭繹解決了這個高聽蓉,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陳家來。總之,阿年煩了,連跟高聽蓉爭辯的心思都沒有了,她想要一勞永逸的法子。
至於蕭繹肯不肯聽她的,阿年完全沒有擔心。若是這點事都不替她辦好的話,那……那便不必成親了。
高聽蓉看著這情況,衝著二人譏笑了一聲:“看來,陳姑娘還不知道她們私底下說得那些話了。”
“關,關你什麼事!”張姑娘斥道。
“確實不關我的事,只是看今兒熱鬧,一時想起來便提醒二位罷了。”高聽蓉勾了勾嘴角,“順帶奉勸張姑娘一句,別眼熱人家得了個武狀元便跟在人家後面,人家做什麼便學什麼。高門閨秀的,總該知道什麼該學什麼不該學。”
張姑娘嗤笑一聲:“不該跟著陳姑娘學,難不成還要跟著你學不成,好大的臉!”
“我確實沒有當狀元的本事,可我本就是女兒身,也不必當什麼狀元,咱們女兒家,好好的修習德行,閨中之中多讀些書,嫁人之後相夫教子,本就是應有的道理,如某些人一般放浪形骸,追名逐利的,才真正是不知體統,不懂規矩。”
張姑娘都驚呆了,這個高聽蓉,她怎麼敢……
高聽蓉看著兩人的臉『色』,心中快意,然而她的話音才落,身後卻又傳來一道聲音,話裡的威嚴肅穆不明而喻。
“高家姑娘的意思,可是覺得我教得不好了?”
眾人回頭,卻見是一個打扮體面的嬤嬤,四十來歲,不怒自威。
長寧率先認了出來,微微側身:“原來是崔姑姑,姑姑怎麼也在榮慶侯府?”
“不敢當縣主一聲姑姑,老奴是奉皇命,親自過來教導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