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了這麼久沒等到人,終究是改了口,罵罵咧咧地讓陳大海出去尋人。
“大晚上的還不讓人安生。”陳有財覺得丟臉,可又不肯服軟,因而嘴上的罵聲一刻沒有停歇。
李氏擔心他著了涼氣,勸道:“爹您先回去吧,不必在這兒等阿年,我留下看著就行。”
“誰說我等她?”陳有財鐵著一張臉,怒道,“她是死是活,跟我有屁的關係,我等她?”
多大的臉,還要他來等?
……
夜深。
二房裡的蕭繹也將將睡著。驟然換了一處環境,被褥床榻還處處不合心意,熄燈了之後,他也一直翻來覆去地沒有睡意。
許久之後,他才覺得眼皮漸漸沉重了起來,意識也漸漸消散。
『迷』『迷』糊糊之間,蕭繹卻好像感覺有什麼味道飄到了鼻子裡,帶著一股焦糊味兒。他嗅了嗅,覺得這味道熟悉得很,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至於像什麼,蕭繹沒想出來。
這味道越來越濃,到後來越來越奇怪……直到,蕭繹被這味道給燻醒了。鼻尖的焦味還沒有消散,甚至越來越重,一股腦往鼻子裡鑽。蕭繹這才恍然明白,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他睜開眼睛,卻發現邊上有光,火光顫顫巍巍,並不刺眼,間或有一兩聲悉悉索索的聲兒,在冬夜裡,顯得有些詭異。
這家的主人,貌似才去了沒多久。蕭繹『揉』了『揉』眼角,覺得自己怕是想多了,剛想鬆口氣,忽然身子一僵。
他如今睡的床,不正是阿年她爹的床麼?是不是……她爹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