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兒子生得是什麼腦子。當然,王氏不僅埋怨兒子,更埋怨蕭繹。那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若不是他勾著兒子,兒子怎麼會一天到晚地想著往他身邊跑。才這麼大人,怎麼就有那麼多心計了。
真是個禍害!
作為禍害頭子的蕭繹還沒有應該有的覺悟。
他揣著錢坐到阿年旁邊。才一坐下,便看到阿年遞給了他半張餅,從她手裡拿的那塊撕下來的。
李氏和陳阿『奶』一早就做好了晚飯,不過外頭三個人之前都還沒回來,家裡幾個人也都餓著肚子。旁人能頂餓,阿年卻夠嗆。她本來未扣就大,餓得也快,且今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肚子餓得比往常還要快上許多,活像是幹了一天活,費了好大力氣一搬。
那肚子叫的,聲響震天,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陳阿『奶』一開始還能狠心無視,可後來看著阿年一直這麼眼巴巴地看著,心也軟了,默許了李氏塞餅子給她吃,只是嘴上仍舊罵了她幾句。
因而,阿年就這麼坐在桌子邊上,一直吃到了現在。如今蕭繹過來,她還大方地分出了半個。
蕭繹有些受寵若驚地看了她一眼,確定阿年沒給錯人,方才稀罕地接下了。
阿年樂滋滋地站在他旁邊,眼裡都是喜悅,或者還有那麼點崇拜的味道在裡頭。
“還吃嗎?我還有!”阿年舉著另外半個餅子,在蕭繹眼底下晃了晃。
蕭繹乾咳了一聲,不知怎麼得,當下就不大敢吃了。
“吃啊。”阿年催促著,吃完了才有力氣打野豬呢!陳三石把蕭繹說得十分厲害,阿年也遺憾自己怎麼沒有看到蕭繹是如何打死野豬的。不過沒關係,這回看不到,還有下回呢。
那邊陳有財已經將去縣城賣野豬經過的事兒都和家裡人說了一聲。
待聽到那野豬買了一千五百文,錢還都給蕭繹拿了之後,陳家人要說心裡沒點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眾人心裡也知道,這野豬本來就是人家打的,就算賣了錢,也同他們沒甚干係。
只是……王氏看了阿年一眼,“當初那伙食費可是我們阿年墊付的,如今得了錢,總該還了吧。”
蕭繹當即道:“自然該還的,我今晚就還給阿年。”蕭繹說完,還衝著王氏笑了笑,“這個,就不勞煩嬸子費心了。”
他對王氏僅有的那一絲好感,早在她對著他與阿年一遍遍的冷嘲熱諷中消磨乾淨。他自然知道王氏的怒從何來,一則是因為他是窮光蛋,二則,是因為慧娘偷的那一貫錢。總是,如今他們已經是相看兩厭了。
王氏臉上含笑,至於心裡怎麼想,便不得而知了。
阿年聽了蕭繹的話,卻是小眉頭緊蹙:“我不要。”
她這一臉嫌棄的模樣,看的王氏分外不喜:“倒貼也沒這麼個倒貼法兒,阿年啊,你可多少長點心吧!”
“弟妹,話可不能這樣說。”李氏覺得這話說得實在難聽。
王氏可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的:“阿年的錢,說到底還是咱們老陳家的錢。這錢給阿年用我沒意見,可給了別人用,這是個什麼說話。阿年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若是真不想要,拿這錢給阿爺阿『奶』做幾件衣裳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阿年肯不肯了?別到頭來捨得給外人,卻捨不得給家裡人用啊。”
陳阿『奶』盯著阿年。
阿年急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王氏知道這小傻子說話不利索,好整以暇得等著她解釋。
“行了行了,年紀一大把了,要什麼新衣裳。”陳有財出聲打斷,“他們兩個人的事給他們倆個琢磨去,這錢本來就是蕭繹掙的,他怎麼用都成。”
一時李氏擺好了晚飯。
陳有財也不想再談這錢的事兒,讓眾人都坐下好好吃飯,誰也別再廢話了。
王氏不得比閉了嘴,瞧著這裡沒他們三房的事兒,便領著兩個孩子出房了。不過王氏那話到底還是在叫陳阿『奶』心裡存了事。
晚飯過後,陳阿『奶』便急衝衝地拉著陳有財去了一邊,悄悄問道:“老頭子,你說阿年那憨貨,不會真被那個蕭繹拿捏住了吧?”
白送給人家錢,這也太傻了吧,雖然她本來就是個傻子。可……可陳阿『奶』也捨不得了,以前蕭繹沒錢也就算了,如今有錢,怎麼著也得還上啊。幹嘛不要,就像老三媳『婦』說的那樣,給她和老頭子做身衣裳也好啊。
陳有財虎著臉:“別聽老三家的瞎扯,整天到晚的就知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