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期待。
蕭繹哼了一聲,笑她太天真。破瓦罐和泥人能回來,那是因為人家不稀罕。至於那銅板,恐怕早就被花光了,還回來?夢裡回來還差不多。
對於阿年的不知打哪兒來的信心,蕭繹嗤之以鼻。
然而,許是阿年的願望太多強烈,臨近中午,竟然真有人敲開了陳家的大門。
來人是孫大郎,他來時,陳家剛好一家人都圍在桌子邊吃飯。孫大郎見此還有些尷尬,直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只是他還有別的事兒,沒怎麼寒暄,便從袋子裡取出一貫銅板來。
阿年聽到熟悉銅板聲兒,瞬間抬頭,巴巴地望著。
銅板,她的!
慧娘立馬慌了,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孫大郎沒有注意到慧孃的異樣,只對著陳有財道:“陳叔,這錢是我家小閨女今兒給我的,非得要我再去給她買個蝴蝶簪。可她哪兒有這麼多錢,我琢磨著不對勁便問了幾句。她也都招了,說是你家小孫女給她的,用這錢換一支簪子。這一貫銅板實在不是小數,我怕我家那不懂事的閨女聽錯了,所以過來問一聲。”
眾人一愣,臉『色』不一。
他看著那一坨,實在分辨不出這到底是什麼肉。外頭黑糊糊的,有的地方都已經焦黑了,裡頭卻還沒熟。
可方才阿年轉過頭的時候,他看得真真的,即便沒熟,那肉她也吃了。她怎麼吃的下去的,不腥麼?蕭繹忍著噁心,才繼續看著阿年,以及她手上的肉。
越看越嚇人。
見他盯著自己手上的肉不放,阿年兩個眉頭都皺地緊緊的。早知道,就不在屋子裡烤肉了。阿年有些猶豫,又埋怨蕭繹怎麼這麼饞。今兒晚上那麼多菜都還沒吃飽嗎,阿年哼哼了兩聲,將肉送到他面前。
她覺得自己大方極了,要是爹在,肯定會誇她的。阿年想到她爹,眉眼裡都洋溢著快樂,看蕭繹也順眼了些。
“吃!”
蕭繹以手握拳,乾嘔了一聲,生硬地撇開了腦袋:“這……這究竟是什麼肉?”
也太噁心了吧,蕭繹覺得這玩意兒能和陳家那位文哥兒的鼻涕媲美了。想到文哥兒的鼻涕泡,蕭繹又是一陣乾嘔。
今兒一天,他真是受夠了。
阿年以為他客氣,雖然有些捨不得,卻還是將肉送到他嘴邊,道:“鴿子肉。”
蕭繹嘴角一抽,他還真沒看出來。
“吃吧。”阿年貼心道。
蕭繹嚥了咽口水,不是饞,而是怕。他推了推阿年的胳膊,將肉推遠點兒,嘴上道:“我晚上吃飽了,現在還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