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女都養得極好。
這會兒被王氏叫到爺爺跟前,兩個孩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王氏也沒有含糊,直接問道:“二叔家的錢,可是你們拿的?”
“二叔家有錢,在哪兒?文哥兒怎麼不知道?”
文哥兒吮著手指頭,看著王氏。他娘不是經常說二叔家已經沒錢了嗎,怎麼這會兒又有錢了?
文哥兒懵懵懂懂的,說話也沒個所謂。只是這態度足以叫眾人看出他做沒做了,王氏看向陳有財:“爹,你也瞧見了不是,咱們家才是最清白的。”
陳有財盯著慧娘。
慧娘一觸及爺爺的目光,卻當即低下頭,瑟縮了一下。
“慧娘,你說呢?”陳有財問道。
“我……”
她支支吾吾,聽得王氏不耐煩,輕輕打了慧娘一下。
不想,慧娘竟嚇得軟了身子,差點倒下去。
王氏趕緊將人給扶起來,衝幾人道:“這孩子不經事,想是被今兒這架勢給嚇壞了。”說完,便『摸』了『摸』慧孃的頭,“是娘沒輕沒重的,慧娘別怕啊,咱沒拿就是沒拿,怕什麼。”
慧娘乾笑了兩聲,把腦袋埋進王氏懷裡,“娘,我沒偷呢。”
“當然不是咱們慧娘偷的。”
陳有財定定地看著她們母女二人,尤其是慧娘。慧娘察覺到阿爺的目光,悄悄往王氏懷裡縮了一下。
陳阿『奶』笑了笑:“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啊,不用腦子想想就去搜,回頭指不定得惹出一樁又一樁的破事兒出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的急『性』子。”
陳大海見父親態度不大對,也出來緩和緩和氣氛:“爹,我覺得娘說得沒錯,先就按著娘說的來吧。今兒中午,咱們請二叔一家來家裡吃頓飯,算算日子,咱們卻是好久沒一起吃過了。”
陳大河也連連點頭。
王氏倒是無所謂,反正丟得也不是她的錢,就算找到了,那也沒有她的份。還有那周氏,說話行事都叫人討厭,還十分的不要臉,若是這回能讓她吃癟,王氏也是樂見其成的。
唯阿年不大高興。
她丟了東西,結果還要請別人吃飯?那她的泥人和銅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拿回來,萬一泥人壞了呢;還有銅板,要是被人花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她見他們商量得正熱鬧,忽然生了些許煩躁,悄悄順著牆角出去了。
蕭繹坐在裡頭,將這一幕收在眼裡,只是他也沒有說什麼。昨兒晚上的事像一根刺一樣,如今還紮在心裡,約莫是拔不出來了。
縱使知道陳阿『奶』態度不對,可蕭繹也不想管。管那個白眼狼做什麼,只會浪費自己的好心。
屋子裡眾人商量過後,李氏便於陳阿『奶』去了廚房。
既然說是要請人吃飯,那便要早早地準備著了。李有財看著陳阿『奶』出去後,打發走了幾個小輩,只留下了兩個兒子和王氏。
王氏覺得爹肯定有什麼事兒要瞞著娘,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到李有財道:“待會兒我先領著你們去各房屋子裡轉一轉,搜過之後再去請二叔一家。”
“爹您還是懷疑自家人?”陳大海問道。
陳有財沒有解釋什麼,主要是,妻子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叫他不得不懷疑是家裡出了內賊。陳有財能容忍子孫後代沒出息,卻不能容忍他們品行不好,連家裡的東西都要惦記。他掃了一眼底下的三人:“最好不要被我發現是自家人,否則——”
他沒有言明,可是陳家人誰不知道,一家之主的威嚴,是絕對不容冒犯的。只是兩家都能確認不是自家做的,心裡的畏懼倒也少些,王氏還有點看不過眼地道:“萬一是賊喊捉賊呢?”
陳大河連忙攔著妻子:“你別胡說。”
“我怎麼胡說了?阿年說有人偷了她的東西,那就是有人偷了她的東西了?萬一她故意這樣說怎麼辦,咱們豈不是平白被她溜了一場?”